一個和陳楚玉有七分相似的男人走了過來,是葉安的大舅子陳工。
“大舅哥。”葉安打了個招呼。
陳工輕輕點頭應了一聲,看了陳楚玉一眼,遞了個紅布過來:“家裡忙得走不開,這個你收著,我先走了。”
陳楚玉眼圈通紅,輕聲喊了一聲:“哥。”
葉安:“大舅哥,留下來吃飯吧。”
陳工看了葉安一眼,神色詫異一瞬,又帶著欣慰的,微微搖頭:“不了,家裡有事,先走了。”
陳楚玉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如果當時她一直守著家裡,侄子就不會被人偷走。
當了媽媽之後,她十分明白,孩子就是父母的命,哥嫂對她的怨恨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孩子滿月,只有哥哥一個人來,就連飯都不留下來吃。
陳楚玉看著陳工的背影,淚水逐漸模糊了視線。
“啪嗒!”滾燙的淚水劃過臉頰。
葉安抱著陳楚玉的腦袋,輕輕撫摸:“會好的,會好的。”
他的肌肉很硬,力量感十足,給陳楚玉十足的安全感,她逐漸平靜下來。
陳楚玉擦掉眼淚,緩緩抬起頭,擠出笑容:“我沒事了。”
葉安笑著點頭:“大舅哥送東西過來,說明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快開啟看是什麼。”
陳楚玉看著掌心的紅布,沉甸甸的,東西有點重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揭開紅布,開啟的一瞬間,她心跳極快。
掌心裡是一個銀手鐲,小小的一個圈,還有一個鈴鐺,在陽光下閃著銀色金屬光澤,顏色嶄新,是新做的。
陳楚玉心中酸澀,哥哥還想著自己,還去新買了鐲子。
如果她能找到被人偷走的侄子就好了……
午飯後,距離晚飯時間還早,大家一般是進行娛樂活動。
大人們有閒聊的,有打紙牌的,有打麻將的,有打進忠花花牌的。
小孩的娛樂就多了,玩跳房子、滾鐵環、打彈弓、紙手槍、抓子等。
葉雯和一群女人在玩跳皮筋,頭上的牛角辮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葉安和任俊飛在閒聊,任俊飛看了一眼遠處的草叢:“葉老弟,那躲著一個人,一直朝這邊張望,要不要去看看?”
“你看得這麼遠?”葉安詫異。
任俊飛笑笑:“我眼睛比旁人看得遠,要是動手我可以引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葉安:“多謝任大哥了。”
任俊飛仰頭喝了一口酒,起身朝遠處走去,葉安緊隨其後。
藉著樹叢的遮擋,兩人摸到那人身後,一個滿臉都是青春痘的男人,趴在地上,眼神猥瑣,還伸出舌頭舔著嘴唇。
葉安看著一陣噁心,任俊飛三步並兩步,猛地飛奔過去,把那人按住。
那人察覺,飛身就跑,被任俊飛一腳踹倒,踉蹌兩步摔倒,吃了一嘴泥。
葉安居高臨下看著對方,眼神審視:“你是誰?”
他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唔,你管老子是誰?又沒礙著你!”男人吐出嘴裡的泥,罵罵咧咧。
葉安腦子靈光一閃,他想起來這是誰了。
這是李桂花的侄子,李桂花之前想把葉雯騙去當童養媳的那人。
前世葉家出事,葉雯無路可走,似乎最後嫁的就是李桂花的侄子,見李陽。
葉安記得,李陽對葉雯很不好,三天兩頭打她。
現在他虎視眈眈盯著葉家,準沒安好心。
葉安揪起對方的衣領,聲音慍怒:“說,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