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很霸道的靠上前來,輕輕的捏住她尖尖的下巴,說道:“你也是什麼?”“我也,”楚喬用力的握一下拳頭,很多副畫面從萬水千山之外飛速而來:“我也愛你。”
我也愛你……
那聲音好輕,一下子就穿透了夜晚的黑暗,照亮了他臉上的笑容。他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吻,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什麼時候?
不知道吧,也許是夕照山下的那次重逢,也許是賢陽燈會上燈火闌珊的那次回眸,也許是千丈湖下那一聲聲的“活下去”。
再也許,是好久好久以前,是眉山皇陵裡的那個擁抱,是塢彭城裡那次誤打誤撞的曖昧,是那一路上互相扶持並肩戰鬥的默契和相攜,是唐京城裡她從趙淳兒手中就出來的那次流淚。
抑或是追溯到十多年前,充滿蘭草香氣的房間裡,倔強的少年用潔白的手帕為她擦去眼淚和鼻涕,就那麼一下下的、一下下的、任性的、固執的、野蠻的進入了她的心裡。
不打招呼,也不問她願不願意。
“不知道。”
她伸手撫住他因為不滿意而微微皺起的眉心:“也許是好久好久以前,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不清楚是哪一次。”
她靠在他的懷裡,輕輕的說:“也許是很多次,一點點的累積起來,我記不住了。”
“真是傻瓜。”
他抱著她,突然笑著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是的,也許就是這樣。沒有人知道是哪一次,愛情總是悄悄的來,等到你發現的時候,已然根深蒂固了。
他低下頭吻她,吻住她的唇、臉頰、耳垂、脖頸,一點點的蔓延,吻上細細的鎖骨。
楚喬的身體越來越軟,一點點的依偎在他的身上,諸葛玥的身體滾燙了起來,腰間的手漸漸上移,一點點的蔓延,像是熊熊的火,漸漸的焚燒了她僅存的理智。
“呀!”
楚喬突然驚呼一聲,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人抱了起來,橫壓在床上。
衣衫已經溼了大半,穿著和沒穿差不了多少。
他就那麼看著她,眉心輕蹙著,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目光卻是灼熱的。
粗重的呼吸在耳側響起,溼潤的唇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有觸電般的酥麻猛然激起,衣襟側的帶子被人靈巧的扯開,露出裡面小巧的褻衣,是米白色的,上面繡了一隻鵝黃色的小鳥。
圓潤的肩膀裸露在空氣之中,微微有些涼,修長的手指輕掃而過,激起一片戰慄的酥軟,一路橫移,小指一挑,脖頸的帶子就唰的展開,衣衫頓時下滑,楚喬一驚,本能的拉住,卻只換上頭頂上一聲短促的輕笑。
“害羞?”
楚喬費力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傻乎乎的指著床腳的燭火,嗓子啞的不像話,可憐巴巴的叫:“吹燈。”
諸葛玥突然開心的笑起來,仍舊是他一貫的樣子,轉過頭去並不出聲,可是卻能看到嘴角上揚的弧度。
四下裡寂靜無聲,只能聽到外面偶爾有水鳥掠過江面,撲朔朔的翻動著翅膀。
他攬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低語:“別怕。”
錦緞光滑,他的吻落下來的瞬間,讓她有一時的恍惚和窒息。肌膚上激起一層酥潤的麻慄,身體漸漸滾燙,衣衫被層層卸開,留下那一具嬌羞的胴體。
光滑,雪白,像是琉璃的玉,巧奪天工的雕刻而成。這是從未有人踏足的領地,搖曳著年輕的活力與纏綿,他溫柔的覆上去,肌膚相親,像是滾燙的火,一絲絲的燃燒起來。
呼吸完全被吞沒,她的臉貼在他的肩胛,突兀的看到了那個猙獰的傷口,她的身體一冷,就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感覺到了,連忙用手捂住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