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吹的斜斜的,即便是打著傘,仍日不時的有雨水調皮的打在衣裙的裙襬上,在夜風下輕盈的迴旋。她急促的跑過空蕩的甲板,裙撂已然溼了,身姿那樣輕盈,四面的黑漫天撲過來,兩岸的山峰巍峨高聳,偶爾還能聽到清嘯長幽的猿啼。
他就那樣站在迎風的船頭上,似乎已經站了很久了,一身月白長衫,挺拔清俊,在幕色的暗影之中,隱隱透著幾絲壓抑的低沉。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來,見是她,也沒有驚訝,只是伸出手來,靜靜道:“過來。”
楚喬連忙跑過來,將傘遮在他的頭頂,這而雖然細小,可是長久站下來也是會淋溼的。他的衣衫已經湘了,冷冷的泛著水汽,她皺著眉說道:“沒見著正在下雨嗎。”
山風嗚咽著在他們之間穿行而過,寬大的袍袖被風吹得微微鼓脹,他握著她的手,指骨分明,修長而有力。他突然將她抱在懷裡,一聲不吭,就那麼靜靜的抱著,並不用力,可是卻好似有鋼筋般的力量禁錮住了她,讓她不敢有一點動作。
“諸葛玥?”
時間靜靜的流逝,她小聲的叫他“你怎麼了?”
“沒什麼。”
他的聲音很平靜,宛若一湖沉靜的水。幾年不見,昔日跳脫政扈的男子似乎長大了,他目光幽靜,偶爾閃過一絲冷寐,都是世俗歷練的滄桑,聲音裡帶著寧和,但卻總是有暗暗的冰層和暗湧潛藏在其中,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星兒,委屈你了。”
他突然就這樣說,楚喬疑惑的皺起眉:“你說什麼呢?”
“我欠你的。”諸葛玥嘴角牽起,默默的笑,像是對孩子一樣,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頰,說道:“我將來一定補償給你。”
“諸葛玥,你怎麼了?”
楚喬有些緊張,拽住諸葛玥的衣袖,仰著頭問道“我沒有委屈啊,我自己願意的。”
諸葛玥一笑,仍舊是那樣的絕代風華,伸臂將她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就那麼抱著,也不用力,好似摟著一件瓷器。
有些話他沒有說,就那麼順著呼吸飄澈在脈脈的江風之中。
他一直以為,他比燕詢要好的多,楚喬只有在他的身邊,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呵護。
可是在這件事上,他卻不及那個人了,十年相守,燕詢的確是個君子,而他,卻有了自己的私心了。
可是那又能怎麼辦?
對於她,他從來都是沒有自信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幸福越接近,他就越害怕,所以就私心的想要擁有的多一點,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有的時候,他也在嘲笑他自己,沒想到諸葛玥你也有今天?
可是往往過後,心裡卻是更大的患得患失。他是這樣一個灑脫的人,皇圖霸業,江山財富,都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一場豪賭,卻唯有她,是他一生無法堪破的棋局。
楚喬仍在他懷裡小聲的嘟囔,似乎是在寬他的心,反覆的說:“沒什麼的,是我自己願意的。”
他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將她打橫抱起,就往艙室走去。
楚喬“呀”的輕呼一聲,竹傘落在了地上,細雨打在臉頰上,冰涼涼的,她埋首在他的懷裡壓低聲音的抗議:“放我下來呀,被梅香他們看到就糟糕啦!”
諸葛玥低頭,很霸道的說:“閉嘴。”
楚喬眉頭一皺,應激性一樣的還口:“偏不!”
諸葛玥一笑,仍舊是他一貫的樣子,嘴角牽開,卻並不出聲,低下頭來就將她的雙唇含在口中,輾轉的纏綿級取,就站在艙門前,站在夜幕之下,堂而皇之的親吻她口中的甘甜,那麼久那麼久直到楚喬渾身脫力,氣喘吁吁,才放開了時她的束搏。
他笑吟吟的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