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鑲緣和小和帶著又一批糧草趕至,上面標明瞭是從懷宋運送而來,裡面糧草充足,還有目前軍中急缺的白菜和臘肉,燕詢很高興,當天就命令阿精帶著一批州剛從後方出產的金礦押送懷宋。
大戰在即,阿精自然是不願離去的,這樣的差事,隨便交給一個普通的將領即可,奈何燕詢卻十分鄭重的說信不過別人,他不得不滿心擔憂的前往
臨走前,他來看了一下楚喬,一路走過,所見無不是年輕面生的將領,以前的熟面孔大多已經不在,不是去後方徵兵,就是帶領百姓重建家園發展農耕畜牧,阿精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楚喬沒有見他,看門的平安跟阿精說她去了斥候營分析情報,沒準什麼時候回來。
阿精道了一聲不巧,隨即垂頭喪氣的離去了。
見他走了,平安進了房門,奇怪的問楚喬為什麼不去見見阿精將軍。楚喬沉默了很久,最後才緩緩說道:“我是為他好。”
阿精走後的第二日,八十里之外的熊西坡上發展了一次戰鬥,戰事的規模並不大,打的也實在是冤枉,二百名斥候軍遭遇了一百名夏軍糧草兵,雙方都是突然相遇,誰也沒想遇見誰,然而黑暗之中的突縫,讓他們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終於不得不亮出兵器砍在了一起。
按理說,斥候軍在全軍的素養那應該是最高的,他們既是探聽情報的高手,又要是精銳的騎兵,擁有精良的馬術和刀術,還要掌握遠端箭法,而押送糧草的軍隊,卻大多都是一軍中的老弱病殘。二百名斥候軍遇到一百名糧草兵,從常理上講,勝利應該毫無疑同的。
然而,燕北的這一隊斥候軍卻慘敗而歸,死裡逃生的不過一二十人,楚喬見到他們的時候幾乎驚呆了,聽到他們的描述更是膽戰心驚。她迅速跑回參謀部,抓過一個作戰參謀問道:“燕北此次的後勤總排程是誰?”
那名官員哪裡知道這樣機密的事情,他年邁的鬍子已經一把斑白,愣愣的看著楚喬說不出話來。
楚喬怒道:“說!”
“是你我的老熟人,諸葛家四公子,諸葛玥。”
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楚喬頓時轉過身去,卻見燕詢站在門口,頭頂的風帽層層雪花,面色平靜,眼神卻透著一殍的寒意。
他目光銳利的盯著楚喬,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波動的蛛絲馬跡,然而他失敗了。楚喬仍日是那副模樣,眉頭緊鎖的望著他,似乎在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幾日,他們一直是在冷戰的。
說吧,你還想和我冷戰到什麼時候?”
燕詢嘆了口氣,走上前來,拉過楚喬的手。楚喬用力一掙,卻沒掙開,她眉心緊鎖,一個剪刀手就想要抽出,卻見燕詢反手靈活的跟隨著她的動作,仍日將她握的緊緊的。
阿楚,別生氣了。”
楚喬冷冷道:“屬下怎敢對殿下生氣?”
燕詢臉色一沉,斥道別鬧。”
楚喬頓時揚眉:“燕詢,你以為我在和你要小孩子眸氣嗎?”
燕詢的面色有些難看,他這樣放低身段的來賠禮道歉,卻得到她這樣不鹹不淡的兩句話,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惱火道:阿楚,是不是我以前太驕縱你了,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楚喬聞言只是想笑,驕縱?從小到大,從前世到今生,沒想到她也會與這個詞有所關聯,她冷笑一聲,也不知是在嘲諷燕為,還是在嘲諷自已。我平時不是這樣,難道你以前就是這樣的嗎?到底是誰變了。
‘大戰在即,正是燕北用人之際,這個時候頭等大事是如何應時大夏的軍隊,而不是惦記著你的私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罷,燕詢一甩披風就走出營帳。楚喬站在原地,眼神越來越冷,這幾日來滿腔的怒火都化作了一汪冰水,再無那種沸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