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齊聲大呼,賀蕭第一個攔在她的前面,大聲叫道:“大人!不可以!”
楚喬的眼神是冰冷的,憤怒的火焰在她的心頭燃燒,就在剛刖那麼一會,他們就死了一百多個人,負傷三百多,這些人,當初跟著她萬里迢迢叛出真煌來到燕北,為了她落草為寇甚至險些和卞唐開戰,如今,他們更是為了她毅然決然的迴歸,在燕北岌岌可危的情況下,毫不猶豫的拿起戰刀保衛新生的燕北政權。
他們曾經是叛嘁,是天地不容,罪無可赦的叛徒,是大夏國內無人理會的走狗,是千人唾罵,萬人鄙視的窩囊廢!可是,也正是他們,第一個舉起了反抗大夏的旗幟,第一個跟隨燕詢對抗整個真煌城的刀鋒,震驚當世的真煌之變是在他們的手中誕生,橫掃西北幾十個省郡聯軍的戰役也由他們打響,即便在被拋棄之後,仍日沒有忘記屬於他們的責任和內心的忠誠。他們對她有著無以倫比的信任,有著無以倫比的依賴,可是此刻,她為他們帶來的,卻是乍一出面就毫不容情的屠殺!
她憤怒的無以復加,她一把推開賀蕭,圄執的往前走去。誰知賀蕭猛的爬起身來,幾步上前,再一次跪在她的面前,大聲喝道
大人!敵我難瓣,北朔城對我軍定然存有誤會,這時前去,吉凶難測,萬萬不可啊!”
“唰,的一聲,楚喬一把撥出寶劍,劍鋒閃亮,寒聲說道:“你讓開!
“大人!萬萬不可啊!”
話音剛落,其他士兵齊齊土前,齊刷刷的跪下幾十個,楚喬眉梢一挑,執著的想上前,整路大軍突然跪伏一地,七幹條嗓子齊聲喝道:“大人!萬萬不可!”
“大人若是要過去!就請踩著我們的屍體過去吧!”
楚喬頹然站在原地,她回過頭去,看向那名死不瞑目的年輕士兵,然後緩緩仰頭,閉上雙眼。憤怒的火焰在心頭獵獵燃燒,她緩緩的呼吸,彷彿要將一切都壓下去,壓下去,再壓下去。
“備馬,擺衝擊陣型!”
“嗖,的一聲破空銳響登時傳來,北朔城頭計程車兵們頓時一驚,這樣遠的距離,即便是重型弓弩也無法到達,可是對方竟然只憑著普通的手弩弓箭,一箭射穿了己方的中軍大旗,這是何等驚憾的臂力!
賀蕭放下弓箭,全場一片死寂,就連那些前來投軍的平民們,也紛紛驚詫的住了……
楚喬騎在馬背上,緩緩上前,自地紅雲大旗在她的頭頂飄動著,迎風招展,站在弩箭射程的百步之外,冷然凝視著對方,開口朗聲說道:“我是參謀部軍事參謀楚喬,我要求見你們的最高將領!”
程遠此時剛從休息間裡走出來,大裘的帶子還沒有繫好,聽到楚喬聲音的瞬間,他整個人就愣住了,只見遠遠異旗招展,白底紅雲大旗在清晨的薄霧中好似一面燃燒的火焰,軍人如鐵,軍風肅穆,那沉默的憤怒,像是一座山一樣鋪天蓋地的壓制而來,只看一眼,他就知道對面這隻軍隊遠不是自己的這些鳥合之眾可以抗衙的。除了人多,他們沒有任何優勢。
“我是參謀部軍事參謀楚喬,我要求見你們的最高將領!”
楚喬的話再一次重複,程遠面孔發白,站在一旁的孫河見到長官的表情,一股可怕的涼氣在胸腔裡徐徐升起,可怕的念頭吞噬著他的心神,如果是真的,想起這個女子和殿下的關係,他握刀的手都幾乎在顫抖著。
“大人,她,她不會是,”
“蠢貨!
程遠緩緩眯起眼睛:“你捅了大簍子了。”
“備馬,全軍跟我出城迎敵,若是放走了一個敵人,我們就不必活著回來了!”
程遠冷喝一聲,大步就走下城樓,孫河迫不及待的衝上前去,急忙說道:大人!既然是真的,那我們”
“啪的一聲脆響,程副將一個巴掌扇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