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就算沒有二夫人相求,我也會幫這個忙。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當年赫連一族顯赫的時候,家族人人爭相巴結我,一旦落難,頓時零落成泥,恨不得將我逐出門庭,也只有你,能在這個時候對我伸出援手。”
也不知是不是不忍,諸葛玥輕輕一嘆,問道你此次回來,有何打算”
女子低著頭,輕輕搖了搖:“我也不知道,姨娘已經老了,二房早已無人,雖說當年曾收養了我,但是畢竟沒入族譜,況且我現在是犯婦之身,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哪天無路可走了,一條白綾也就了了。”
諸葛玥微微沉眉:“我在外面還有些薄產,你若不嫌棄,我可以讓月七為你安置。
女子眼椎輕挑,仔細的打量著諸葛玥,只覺得人生似泡影輪轉,一切恍惚如夢。
歲月彈指而過,昔日倔強孤僻的少年,早已長大成人,眼前的男子清俊孤高,就算暫時被壓制鐸芒,仍難掩其身上那股錠利驚豔之光,神若幽潭清寂,全不似外面那些俗物可以比擬。回想這些年的所見所聞,所經所感,她突然感到一陣濃濃的疲憊和厭倦,她緩緩的長出一口氣,淡淡吐聲道:“我知道,就算全天下都沒有我的安身之所,你也不會將我拒之門外的。”
這句話說的那般淡然,可是卻好似一顆石子拋進了冰破的深湖。恍惚間,他們好似又回到了了十二年前,家破人亡的小孤女前來投親被拒之門外,二夫人作為她親生的姨娘卻膽小怕事不敢援手,十歲的少年從講武堂下學回來,正好碰見她在院門前哭,少年站在外固看了仵久,看著自己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連同十多個姨娘們集體欺負這個家族失了勢的小狐女,他靜靜的看著,眼神清寂,一點也不像是十多歲的孩子。
終於,在所有人的冷嘲熱諷中,少年突然毫無預兆的走進人群,一把拉起女孩的手,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大夫人在背後大聲呵斥,少年隨手丟擲一張銀票扔到管家的手裡,淡淡道她的伙食費”,隨即揚長而去。
然後,她就在青山院住了下來,在那個十歲的孩子的庇佑下,她安然的生活了三年,並且後來在他的周旋下,被二夫人收養入房,有了正家小姐的身份。也正因為這個身份,才使得她後來得以攀龍附鳳,一躍成為赫連氐長房嫡子的夫人,哪怕剛剛十五歲的她所嫁的夫君,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
他那時年紀還小,雖然有些孤僻,但畢竟是個孩子,沒有後日的那般冷漠,長期相處下來,他們竟然多了幾分親人般以沫相濡的情分。
這孩子當年是個執拗的的小傢伙,她還記得,為了馴服一條狼狗,他赤手空拳跟那狗打了一整天,手腳都被咬傷了,最後終於將那狼狗打服。
諸葛老爺問他你為什麼不讓馴狗師博來訓?
他反。問:這是我的狗。還是他的狗”就此,他在族中男丁中的地位大不一樣,絲毫沒因為母親的早逝而受了輕視。
長房二少爺諸葛義向來是家裡的混世魔王,仗著是大夫人所出,又有長公子諸葛懷撐腰,向來飛揚跋扈,見諸葛玥受諸葛老爺看重,幾次找青山院的麻煩。有一次吵著鬧著要這隻狗,諸葛玥不肯,他就央求大夫人親自來說,大夫人趁著諸葛玥去講武堂上課,將狗帶走。諸葛玥回來知道後,直接去了黃山院,進門後發現那狗正圍在諸葛義的腳下吃骨頭,他當時什麼也沒說,直接走過去,一刀就捅進了狗的脖子,濺了一身的血。眾人驚呼一聲,全都跑了,只利下他,蹲在那裡,摸著在地上抽搐的狗的頭,一句話不說,只是靜靜的陪著它,直到那狗嚥下最後一口氣。她那時候想,這真是一個記仇的孩子,後來長大了,她才慢慢明白,他不是記仇,他只是忍受不了背叛。
可是她,最後卻狠狠的背叛了他,帶著榮華富貴的黃粱美夢揚長而去,將冷寂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