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外面白毛雪翻滾之下,人走出百米就看不著來時的路了,烽燧堡除了上哨,也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索性就在炕上互相的交談自己的趣事,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向了眾人關注的九胡。
九胡是大乾對草原胡人的總稱,至於為什麼叫做九胡,九為數極,說的便是胡人的部落眾多。
部落化的胡人,在草原上分分合合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股勢力。
沒有制度的建立,僅僅以個人勇武聚集起來的勢力,人死便散了。
這麼多年下來,可能今年剛剛給這個部落命了名,明天這個部落就分崩離析了。
胡人與天爭,逐水草而居,草原上的牛羊終究趕不上人類的繁衍,養活不過增長的人數,一看南邊,漢人的豐腴之地。
窮生惡膽,縱兵劫掠成了最好的選擇。
九胡南下,大乾北征,一如季風交替。
九胡為了生存,大乾為了削弱九胡。
蘇策從不認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這是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生於大乾,總不可能對九胡有什麼好感。
這是環境造就的,沒有絲毫的辦法。
百年前大乾建國的北邊疆域也剛剛延伸到無定河南岸,到了現在大乾的兵鋒已經控制住了無定河的百里北岸。
因為總是受到攻擊,所以選擇防守反擊,既然提到防守,比不了馬背上的胡人,漢人選擇了築城屯軍,昔年安北都護府一府十城,也只是一城十鎮。
有現在這樣的規模,也是一步步建立起來的。
透過烽帥李豐的講述,蘇策發現了一個規律,漢人善於建設,胡人更擅破壞。
或者說百年後的胡人,和百年前的胡人基本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而大乾百年前,軍隊著鐵甲也不過兩成,現在要不是因為鐵甲有礙行動,兵部的那些官員恨不得把軍隊全變成鐵筒。
聊天犯困,蘇策這幾天又要做飯又要放哨,著實有些疲倦,抱著橫刀靠在牆上,下面是溫熱的炕,眼皮一沉就睡著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旬,蘇策發現烽帥李豐眉間開始緊皺起來,言語間不斷的提醒著烽燧堡裡面的管烽卒遇到胡人不要留手。
為了莫須有的胡騎,眾人集思廣益,最終想出來一個餿主意。
去年胡人南下為什麼沒有大肆破壞北岸的關鎮,戍堡,即便是烽燧堡也沒有動。
原因很簡單,高聳遠眺的烽燧堡,結構複雜的戍堡,建於險要的關鎮,不善攻城的胡人更:()崛起烽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