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杜伽看了一眼東宮方向,搖了搖頭,喊道:“帶主犯杜莫!”
杜伽的話讓堂上的衙役們有些不知所措。
杜伽看著愣神的衙役,心中忍著怒意喊道:“沒聽到本官讓你們抓人嗎?速去!”
很快一臉不屑的杜莫被衙役們帶到堂上,嘴裡不耐煩的說道:“爹,你讓兒子到這幹什麼?”
十四歲的杜莫絲毫不知道自己惹的禍端有多大。
“逆子,還不跪下!”杜伽看著不爭氣的獨子,心中的怒氣卻忽然洩掉了,哪有父母不疼孩子,只是犯錯了就要認,杜伽想到自己第一次去平康坊被自己的老爹揍的半月下不了床,自己卻從來沒有動杜莫一巴掌。
“跪就跪!等會兒娘來了,看你怎麼辦!”杜莫只覺得自己的爹今天很奇怪。
“請涇陽縣伯觀判!”杜伽昨夜早已經審問過了周為,也知道了周為嘴裡那個幫他主持公道的人是誰,原想著蘇策應該不會折了東宮的面子,但是沒有想到今天蘇策連裡子都不願意給東宮。
杜伽哪裡明白,三年不徵損害的是軍方的利益,損利便有怨氣,這股怨氣只能洩掉,身在其位,身不由己。
“杜莫縱馬,百姓一死三傷,斬刑,償苦主周為錢百貫,涇陽縣伯於國都舉兵,上報兵部,本縣令包庇犯人杜莫,按律,奪去官身。”杜伽知道此時他只能把事情做絕,獨子杜莫活不了,但是涇陽縣伯也別想落著好!
蘇策聽著衙役們傳出來的審判結果,嘴角抽動了幾下,什麼話也沒有是哦,轉身上了馬車,馬車的車輪吱呀吱呀的響著。
蘇策的車隊沒有轉去蘇府,而是直奔北衙衙門。
午時,蘇策被一隊禁軍請下馬車,剛一進去。
院中的一位紫衣傳旨太監便開始宣旨:“……涇陽縣伯蘇策,翫忽職守,奪去官身,戍邊以贖其罪!”
蘇策深吸一口氣,嘴角抽動,自己這是被當做殺雞儆猴的雞了,不過這長安這兩年估計是不太安生了。
昨夜蘇策想了很多,這就是政治,聖人的第一箭,一箭雙鵰,北衙禁軍和安北一脈安然度過,只是不知道下一箭會射到哪裡?安南還是安西?
蘇策領了旨,出來北衙衙門,看著長安城的天空,想到昨夜與老師李思哲徹夜長談的事情,安北一脈的蛀蟲是時候清理了。
:()崛起烽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