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等鬼迷心竅,這就親率兒郎滅掉折籮。”領頭的年長首領,鬚髮花白,人老了見識的事情多了,天子親軍來關山是要屠掉折籮部,若是再起風波,關山草原十部九胡,少的可就不是一部而是十部了。
“倒是有個明白人,滾!”蘇策揚了揚手,手下的禁軍放開八人。
八人轉身之時,眼中有恐懼,也有殺意。
蘇策沒有看到這些眼神,但是這八人誰也活不到太陽落山。
身為天子親軍,為聖人分憂乃是本職,獨孤靳要是真的只是過來屠掉折籮部,這位老將軍就真的老了!
“殺!”
……谷稞
谷中小草原上的戰場隨著八部首領率領的族中青壯不再作壁上觀,很快就出現了勝負之態,只是布衣對皮甲,關山十部中除了齊木部外剩下九部是真的打出了火氣。
時間過得很快,隨著獨孤靳帶著精騎進入谷中,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齊木部正在打掃戰場,而八部布衣騎兵在折籮部的殊死反擊之下,傷亡超過了五成。
此戰禁軍一人未死,只有幾十個染了風寒。
真就像獨孤靳所下的軍令一樣,整個折籮部,一個活口都沒有留,進入軍隊,憐憫之心就要丟掉,這是折衝府教給每一個新兵的第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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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軍隊的良心和同情只有大乾百姓才有資格享受。
夜裡,兩千輔兵用馬車堵住了谷口,事情還沒有做完,獨孤靳那會就此撤兵。
蘇策夜裡沒有睡覺,事實上,四千精騎此時全員整裝待發,齊木部傍晚從輔兵那邊拿走了一千副鑲鐵皮甲,還有相應的武備,這些都是之前禁軍換下來的。
夜過三更,整個折籮山谷中剛剛埋下兩萬多具屍骨後,又一次發生了廝殺。
折籮部,一部皮甲對八部布衣。
輔兵操縱著馬車上的強弩,想要出谷的九胡人都被當場擊殺。
這是一次有計劃的大屠殺,目標是關山草原十部的青壯。
第二天一早,齊木部剛剛年滿三十歲的首領木託帶著不足五百人的部屬走出關口時,獨孤靳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一個青衣公公開始宣讀聖人口諭。
“齊木部首領木託,勇武過人,聞折籮部等九部謀逆,親率部屬青壯於折籮山谷擊潰謀逆萬人,朕深感其之忠勇,封木託為關山校尉,其下設貳旅帥,領兩團親衛,替朕靖安草場。”
“臣木託,謝聖人恩澤。”齊木部首領木託一臉苦澀的跪倒在地衝著東方長安的方向三拜九扣,如此禮成。
快要過年了,獨孤靳命木託派兵彈壓其餘八部,而八部此時失去了過半青壯,加上關山草原上的大乾駐軍不停的宣揚齊木部首領木託的“戰績”。
木託的名頭一時間在其餘八部中有了小兒止啼的效果。
四千禁軍中除了蘇策一人手上染血外,也只有輔兵們撿了些人頭,說是人頭,不是戰功,只因為這是九胡人是奴不是兵。殺良冒功的事情,可是乾軍軍律中抄家問罪的大罪,再說這點功勞也不值得一提。
所以四千精騎來時一人單馬,回長安的時候卻一人三馬,說是來運送戰馬,那就一定是來運送戰馬的,至於關山草原中折籮谷的事情,外面傳著說是齊木部首領木託乾的,那就一定是木託乾的,事情談到最後,看的是結果,至於過程?
禁軍只是去關山運送良馬趕上了,還沒有趕到戰場時,勇武的齊木部首領木託就結束了廝殺,真可謂忠勇之士。
關山草原的事情都沒有在蘇策心中停留多久,畢竟只是一次有計劃的鎮壓而已,訊息傳的那麼快顯然牡丹內衛也插手了。
對於大乾的勳貴來說,事情有了牡丹內衛插手,就不要多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