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清醒的時候怎麼還會暴起殺人,常五郎去郭家,郭家定是有人激怒了常五郎,給常五郎設套讓其不得不入套。
只是郭家佔著理,這常五郎帶刀入郭府,暴怒之下抽刀,家丁反擊殺掉常五郎,按照乾律,入家賊人,殺之,有責無罪。
“呼……帶吾去會會郭家人!”蘇策吐出胸口一口濁氣,此時他也明白了鄭百山的無奈,這桉子定死了。
不過常五郎枉死,蘇策做為軍主連這點公道都主持不了,日後軍中誰人都可以用這件事做文章,蘇策這是被人架在了火上烤。
可是蘇策卻不能違反乾律去治罪郭家,軍不管民,民不管軍,蘇策不能挑起文武之爭,這事情難辦,不是殺人就能解決的。
折衝府是沒有牢房的,此時郭家來人被關在懲戒府兵的黑屋中,黑屋顧名思義是沒有窗戶只有木門的房子,是用來懲戒府兵所設,關掉木門裡面漆黑一片。
郭家老三和自家的家丁被分別關在四個黑屋,之前蜀王趙載校來看過一次,郭家人是有什麼說什麼,言語間讓人抓不住把柄,蜀王趙載校悻悻而歸,回到自己房中在美人的溫言中消了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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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事情也不該他頭疼,頭疼的應當是蘇策,對於蘇策,蜀王趙載校一直以來都覺得蘇策身上有一層霧氣,讓他看不透。
當年定北一戰打出了不少開國縣伯,縣侯,這裡面唯有蘇策最為特殊,那會兒李思哲入長安佈局落子,這些新晉勳貴便成了李思哲的棋子,下棋有輸有贏,李思哲與其他五軍軍主互有勝負。
後來,世人才明白,這是李思哲在選軍主,只是這批新晉勳貴中卻沒有扛鼎之人,三兩年時間多被奪爵,反倒是蘇策賣掉府邸,在渭水坐看雲起雷鳴,成了新任的北軍軍主。
要說蘇策也是奇怪,有了職事,也算是盡職盡責,東宮旅賁那會兒在蘇策手中,幾番整治之下一度可以與羽林爭鋒。長安百果釀養活了不少山林小民,賺來的錢,牡丹內衛的諜報所傳,出了置業花費了兩三成,其餘的都接濟了澤袍。
治軍有方,居功不傲,斂財有道,散財有德,這可能就是老帥李思哲將軍主之位交給蘇策原因之一。
而且自己的父皇還欠下了蘇策不少人情,皇家不與民爭利不是說皇家就做不了買賣,而是不能去做民商所從之事,蘇策給的那些方子,讓整個趙氏皇族都記得蘇策的好,不然光是陵衛與北衙六軍都養不起,還得說軟話讓戶部撥款。
細細想來,這蘇策自從晉爵後就一直在施恩與人,這世間唯恩情難還,比起其他五個新晉軍主,如今還需爭取人心,積累底蘊,蘇策這位北軍軍主,在交接軍主權柄前就贏得了全軍上上下下的人心。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無欲則剛,有容乃大,蘇策算是把這話做到了頭,別的軍主如今廣收帳下走卒,而北軍人人可為蘇策帳下走卒,這就是差距,也難怪太子在自己離開長安時的家宴上對自己說:“軍主交卸,各軍還需亂些日子,唯有北軍,李帥飄然入南山,北軍失帥卻無亂。一切都是因為老帥的衣缽傳人蘇策還在,北軍中這一代軍中天驕之中,提及蘇策,皆說佩服,敢生異心者,其餘人皆會群起而攻之。父皇讓我給你傳話,為了趙氏天下,蘇策這人必須看住了,日後蘇策出長安,必有親王相隨。”
想到那日自己所說的下下策,只換來太子趙載承的搖頭,良久後,太子還囑咐自己:“蘇策大勢已成,已成北軍軍心,只要蘇策不想反,趙氏不能逼著他反,否則這天下生靈塗炭不說,恐怕還得換個主人了!”
想到這裡,蜀王趙載校讓美人出去,自己一人待會兒,嘴角苦笑道:“大哥,一箭雙凋的事情你還是不屑做的,聯五軍逼北軍老帥隱居,再讓吾用情誼捆住蘇策,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