譎雲詭,不比戰場廝殺來得直白。
往後行事,還需我們三人處處謹慎,事事以百姓福祉為念,以家國社稷為重。”
既然故友相見,當然少不了出去找個好點的酒樓喝一頓,其實要不是有長柏在,不方便帶曹琦去平康坊聽聽南曲,看看歌姬舞女展示才藝,現在只能夠帶著去找畫舫,帶領兩人遊遊瘦西湖,一邊享受美酒佳餚,一邊欣賞水上風光,三人觥籌交錯一時間也愜意。
隨著三人在酒桌上交流之後,曹琦才瞭解到,顧廷燁之前下揚州繼承白家老爺的遺產,遭到白二爺追殺,還好有長柏幫忙,見到了盛宏,在盛宏的幫助下,顧廷燁才能順利繼承遺產。
長柏也是由於這次追殺和顧廷燁相互熟悉,之後又一起在白鹿書院求學,一來二去居然慢慢發展成了知己。
“如此說來,仲懷現在是家資頗豐了?”曹琦好奇道。
顧廷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灑脫的笑意,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緩緩說道:“家資一事,確實比從前寬裕了些。
但於我而言,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能順利繼承,還多虧了長柏和盛伯父仗義相助。
錢財雖重要,可我更看重的,是能有機會施展抱負,為這世間做些實事。” 說著,他轉頭看向盛長柏,眼中滿是感激與敬重。
曹琦:苦命的有錢人?
盛長柏謙遜地擺了擺手,神色溫和,輕聲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仲懷自身有勇有謀,才是關鍵。”
曹琦問道:“那仲懷是準備在揚州這邊參加秋闈還是回京都?”
顧廷燁微微沉吟,目光望向遠方的天際,若有所思地說:“我打算回京都參加秋闈。
京都乃人才匯聚之地,在那兒參加考試,能與更多的才俊切磋較量,也能更好地瞭解天下局勢。
再者,我在京都長大,對那兒的人脈和環境更為熟悉,於備考而言,也多有便利。”
州試,也叫解試,是科舉的初級考試,由各州主持。通常在秋季舉行,所以又稱 “秋闈”。州試考過之後被稱為 “舉人”,能夠去京都參加尚書省禮部主持的省試,又叫“春闈”。
省試的主考官由皇帝臨時任命,多為朝中重臣或文學之士。省試過了就被稱為 “貢士”,獲得參加殿試的資格。
最後一關的殿試,由皇帝親自主持,殿試一般不淘汰考生,只排定名次,分為三甲,一甲賜進士及第,二甲賜進士出身,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長柏就是殿試獲得了二甲第五的成績,直接入翰林院,而顧廷燁則是被顧廷煜陷害,將顧廷燁為楊無端鳴不平的事告知了官家,導致顧廷燁直接被官家親筆黜落,終止了科舉仕途。
想到這些,曹琦也不由嘆了口氣,提醒到:“仲懷,你們寧遠侯府情況複雜,還是要多小心為上。”
顧廷燁只是滿口答應,估計也不在意,曹琦不再繼續勸了,繼續喝酒。
…………
酒席散去,顧廷燁帶著石頭回自己的住處休息,曹琦帶著已經迷糊不清的長柏往盛府而去,看著長柏實在是醉的不省人事,租了一輛馬車,將長柏送回盛府。
回府之後,先是讓下人將長柏帶回他自己的院子好先生照顧。
然後曹琦也回了華蘭院子,華蘭參加完聚會早就已經回來了。
看到曹琦醉醺醺的,渾身酒氣的走進房間,華蘭立即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快步迎上前去,眼中滿是關切。
她輕輕皺著眉頭,嗔怪道:“你呀,和長柏他們相聚,高興歸高興,怎麼還喝成這樣了。” 說著,便扶著曹琦在床邊坐下,轉身倒了一杯醒酒茶遞給他,又安排丫鬟準備醒酒湯。
曹琦接過茶,仰頭一飲而盡,長舒一口氣後,臉上浮現出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