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續命丹?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那可太好了。
她當下最怕的就是續命丹好吧。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這些天門宗的妖魔鬼怪,比什麼還害怕。
她才不要續命,她在等死,她迫不及待去死,恨不得現在就死。
還有十八天。
她都覺得好煎熬好煎熬呀。
“我才不想要什麼續命丹,別白費功夫了,我會變成這副樣子還不是因為你們,少給我假惺惺的來這一套。”虞北姬冷哼一聲。
道德枷鎖誰不會上,說什麼天門宗的人是因為找她才受傷的。
是她逼著他們去找她的嗎?
說到底,還不算因為他們自己想用她的心頭血討好白箏箏。
還把這種事情說得冠冕堂皇,一個個臉皮比城牆還厚。
“想用我的心頭血去討好白箏箏,你們做夢去吧,還,要是我不願意,你們可以想想辦法,說得好像我欠了她一樣。”
“我呸。”虞北姬噁心得恨不得直接把唾沫吐在郭晉身上。
省得他說一些汙言穢語汙染她的耳朵。
真是煩人。
郭晉看到虞北姬這副不可理喻的模樣,只覺得頭疼至極,扶額道:“虞北姬你還要鬧怎麼樣,師兄也願意娶你了,難不成你還真想被趕出宗門。”
“求之不得。”虞北姬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彷彿猶豫一秒都是對自由的侮辱。
郭晉怔怔的站在原地,英氣銳利的眉目,少了些許攻擊性,接著捏緊了掌心,“虞北姬你別後悔。”
“誰後悔誰是狗。”虞北姬的話總是直戳人心肺。
“好好好。”郭晉連說了幾個好,後退了幾步,他的拳頭被黑色的綢緞絲帶纏繞著,重重的捶了一下旁邊的樹。
樹被他砸下一個拳印,還有點點血絲。
他的眼底也似有紅血絲,黑眸幽深,倒映著虞北姬的身影和白瑩的面龐。
虞北姬明媚的桃花眼一眯,看著自己院裡的大榕樹,走了過去,拿著自己的灑水壺滋了郭晉一臉。
“要發瘋去別處發瘋,折騰我院裡的樹幹什麼?”
郭晉緊咬著後槽牙,擦了擦被濺上臉上的水,“虞北姬,老子真是受夠你了。”
他氣得直接就走,回頭看了眼虞北姬根本就沒反應,還在關心那棵樹,看都不帶看他一眼。
手背還在隱隱作痛,纏在手關節的黑綢緞,染成了暗紅色。
他抿著唇,一言不發,加快了腳步離開這裡。
他覺得自己今天就不該來這裡,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可胸口蒙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勁勁的,他悶悶的喃喃道:“虞北姬,你怎麼就不能和我低個頭呢。”
明明只要她低頭,他就願意原諒她的,他們就可以回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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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裡,掌櫃的用著郭晉給的錢好好裝潢了一遍,不過也沒裝得有多貴氣。
看得過去就行了。
畢竟這茶樓里老是有愛打架的給他送錢,裝得再好看的也是要被拆的。
“快宗門大比了,把這些風鈴羽掛出去。”掌櫃說完,拋了拋手裡剩下的沉甸甸的靈石滿意極了。
於是茶樓裡多了一道清脆悅耳的風鈴聲,搖曳生姿如美人般起舞的風鈴讓茶樓多了幾分文雅之氣。
風鈴尾端的羽毛,和它優美的樂聲一樣,在人的心尖上起舞。
“天門宗已經到處放出訊息,只要虞北姬三天之內不回來,逐出天門宗。”
“要說宗門大比在即,天門宗這是鬧什麼么蛾子?”
“虞北姬那傢伙簡直就是變態,元嬰之下無敵手,這要是虞北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