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皇上不發一語,周遭的空氣都好似凝固一般,葉殊知曉,此刻就算她說得再多,皇上在氣頭上也不一定聽得進去,索性閉嘴,安靜的陪著。
良久,皇上緩緩開口道:“殊兒,朕是不是很差勁?”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落寞與自我懷疑。
葉殊忙安慰道:“皇上何出此言?您乃真龍天子,心懷天下,自登基以來,殫精竭慮,百姓安居樂業,疆土安穩太平,這皆是皇上的豐功偉績,何來差勁一說?”
皇上苦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宮道中顯得格外苦澀:“殊兒,你就別安慰朕了,若是不然,為何朕的皇兄都生出了謀逆之心?”
葉殊輕輕嘆了口氣,柔聲說道:“皇上,人心難測,即便是至親之人,也難免會有私心雜念,皇兄之事,並非皇上之過,而是他心中貪念作祟,辜負了皇上的信任”。
皇上沉默片刻,目光望向遠處,彷彿在回憶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疲憊:“殊兒,朕打算待朝堂步入正軌,便退位給宸兒,朕想帶著你遊歷河山”。
葉殊毫不遲疑地說道:“皇上,就算你有心將皇位給宸兒,宸兒也不一定領情,他的性子你是知曉的”。
皇上沉思片刻說道:“只要丫頭同意,宸兒必然沒有異議,這皇位朕也坐夠了,宸兒的才能與智慧遠在朕之上,於雲瀾來說是幸事”。
葉殊面露猶豫之色,微微低頭,輕聲說道:“皇上,您的心意妾身明白,可如今雲瀾初定,宸兒雖有才能,卻尚缺磨鍊”。
“再者,朝中老臣眾多,他們心思各異,未必肯輕易臣服於年輕的新君”。
葉殊深知此次宮變,皇上遭受了不小的打擊,但江山社稷的安穩交接並非易事,稍有不慎,便會引發動盪。
皇上微微皺眉,輕嘆了口氣:“朕又何嘗不知,只是這念頭一旦生出,便如野草一般在心底瘋長,難以遏制”。
“朕看著這皇宮的一磚一瓦,都覺得壓抑”他環顧四周,目光掠過宮牆、殿宇,眼中滿是厭倦。
葉殊走上前,安慰道:“皇上,您再耐心等等,等宸兒更加成熟穩重,等朝堂局勢進一步穩固,到那時,您再考慮退位之事也不遲”。
“眼下,您更應該振作起來,把眼前的難題解決了,也為日後退位鋪墊好道路”。
皇上微微頷首道:“愛妃說得對,那就再等等,只是這日子就難熬了”。
葉殊緊緊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笑道:“皇上,有妾身陪著您,日子定不會難熬”。
隨即他拉著皇上的手,邊走邊說道:“皇上,您為國事操勞許久,妾身心疼不已,正巧,妾身新近學了幾道佳餚的烹製之法,想著定要親手做來,讓皇上嚐嚐鮮,
事不宜遲就今天吧”。
皇上聽聞,眼底泛起了一抹暖意:“還是愛妃貼心,你還別說,朕真的饞你做的美食了”。
宸王這邊,絲毫不知道皇上有傳位於他的心思,不過他很篤定,這江山遲早都會交到他手裡,就算知道也不慎意外。
時光飛逝,大家都井然有序,各司其職的忙碌著,這天宸王收到了老國公的來信。
老國公年輕時也曾是一名武將,自被關禁閉後,他就被悄悄送出了京都,帶著一隊人馬去了雍州。
宸王與慕九歌看完信後,絲毫沒覺得意外,三皇子一向自大,眼下可是吞併收服雲瀾的最佳時機,他定不會錯過。
慕九歌神色平淡的問道:“阿宸,此事你怎麼看?”
宸王神情嚴肅道:“九兒,我決定去雍州”。
慕九歌毫不意外他會是這個回答,可惜炸彈還沒有製作出來,派出去的人還在勘探原料,不然這次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收服琅琊的機會。
她微微點頭道:“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