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皺眉,目光在慕懷風和慕九歌之間來回掃視。
“慕將軍,你說慕九歌假冒你的女兒,可有證據?”
慕懷風冷聲道:“皇上,此女行為舉止與臣之女大不相同,老臣派人再三查證過,原本的慕九歌在鄉下就是個大字不識的粗鄙之人,不僅如此,為人性子非常軟弱,任誰都能踩上一腳”。
“不僅如此,臣的人還親自看到此人摘下過人皮面具,面具之下是另一副面孔”。
“臣懷疑,此慕九歌,極有可能就是敵國派來安插在雲瀾的奸細”。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譁然,皇上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慕九歌卻依舊鎮定自若,她微微揚起下巴,不卑不亢地說道。
“皇上,慕將軍這分明是汙衊,臣從未戴過什麼人皮面具,也不知慕將軍為何要如此詆譭臣”。
隨即他目光冷冷的看著慕懷風:“慕將軍,莫不是因為斷親一事,後悔了,故意潑本官的髒水?”
慕懷風怒目而視:“哼,你休要狡辯,你若不是奸細,為何行為舉止與從前判若兩人?又為何會被人看到摘下面具?”
慕九歌毫不退縮:“慕將軍,人是會成長變化的,我在鄉下歷經磨難,自然會有所不同,至於那所謂的摘面具之事,純屬無稽之談”。
“再說了,慕將軍是親眼看見我摘了人皮面具?若沒有親眼所見,僅憑他人之言就來汙衊我,這可不是一位將軍該有的作為”。
慕懷風一時間啞口無言,他臉色漲紅,胸口劇烈起伏著,論嘴皮子他就是十個也不是慕九歌的對手。
秦丞相看著慕九歌一臉淡定的模樣,他很是確定慕懷風這是被慕九歌耍了。
他深深看了慕九歌一眼,此女還真是心機深層,為了與慕家人劃清界線,竟然做到了這個地步。
大殿內鴉雀無聲,就在這時,燕王站了出來,陸太傅看到燕王站出來,臉頰微微抽動。
燕王拱手道:“父皇,兒臣以為慕將軍說的對,一個人變化再大,也不可能在短短數月內會有這麼大的變化,慕九歌確實可疑,應當抓進大牢徹查”。
燕王說完,嘴角揚起一絲得意,只要進了大牢,他就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把慕九歌弄死在牢裡。
老國公急忙上前一步道:“皇上,僅憑無端猜測就要將慕大人這樣的棟樑之才關入大牢,實在不公”。
老國公話音一落,燕王急不可耐道:“國公爺,這涉嫌敵國細作不得不慎重”。
溫大人躬身站出來道:“皇上,臣以項上人頭擔保慕大人不是敵國細作,慕大人雖身為女子,卻為雲瀾辦了不少實事,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慕大人真是敵國細作,完全沒必要為雲瀾盡心盡力”。
燕王卻不甘心,反駁道:“溫大人所言雖有道理,但也不能排除慕九歌偽裝得太好,萬一她是細作,日後給雲瀾帶來的危害不可估量,就是你有十個腦袋作為擔保也不夠砍”。
眾朝臣見慕九歌不說話,還以為是慕九歌心虛了,都紛紛站出來開罪慕九歌。
慕九歌事不關己現在一旁看這些大臣表演。
老國公與溫大人,看著慕九歌沒事人一般站在那裡,急得不行。
溫大人心底暗自嘀咕道:這丫頭平時不是懟天懟地很能說?今天怎就啞火了?
賢王好整以暇的站著,看著這些跳樑小醜盡情表演。
他搖了搖頭,這些蠢貨竟然看不出來,還真是蠢得可以,雲瀾的江山在這些的人手裡,能走到今天沒有滅國,還真是奇蹟。
待這些大臣七嘴八舌的說完,慕九歌似笑非笑的站了出來。
“各位大人,說完了嗎?”
“各位大人,都認為本官是敵國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