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木灰裡攪動,裡裡外外都沾上草木灰。
草木灰會吸附掉鴨腸的髒汙。
來回攪動幾次後,在清水裡沖洗乾淨,鴨腸上的粘液和髒汙就乾淨了。
三隻鴨子的鴨腸清洗出來後,竟然有大半碗。
坐鍋燒水,把鴨腸在開水裡燙幾分鐘。
鴨胗和鴨肝也都在開水裡過一下,沖洗乾淨。
滷料的配置和上次滷雞腿是一樣的。
只是這次多了鴨脖、鴨掌、鴨翅,這些硬通貨。
她吃了整整一個冬天的風乾雞,每次雞頭雞脖還有雞爪子都是浪費掉的。
就算燉煮的久了,也很難撕下那邊附著的一點皮肉。
而上次林青滷的雞翅和雞爪子,吸收了滷肉汁的精華,成了很好的零食。
林青決定,以後殺雞鴨鵝,都要按今天這樣做才行。
滷肉煮好,林青撈了一對鴨翅和一隻鴨頭並著一個鴨胗。
其他的留在滷肉汁裡繼續浸泡,滷肉就是這樣,越入味就越好吃。
滷肉這次只放了一些醬油上色,生抽已經完全用空了。
好在放了一段桂皮,味道又上了一層。
野鴨肉難燉了,但是內臟的味道確實獨好。
林青吹著小涼風,欣賞平臺上的晚霞。
不到七點,晚霞就像最美的織女給,遠處的青山織上了一層絢麗的圍巾。
晚霞沒有持續太久,不到十幾分鍾,就被暗沉的青色給吞沒了。
天黑的更早了。
夜晚也開始舒服起來了。
如果想要捕捉野鴨和野鵝,就要提上日程了。
去年林青摔進蘆葦蕩的時候,那裡的野鵝早就飛走了。
今年她養了雞,雞蛋管夠,倒也不是那麼饞野鵝蛋了。
只是她很擔心,兩隻鵝,到了野鵝野鴨南遷的季節,它們該怎麼辦?
林青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問題。
後來睡著了,做的夢裡都是鋪天蓋地的野鵝群。
她養的兩隻鵝,看著它們高高的飛在半空,一眼都沒有看林青,也助跑了一段,直接飛走了。
迷迷糊糊中,林青嘟囔了一句。
“飛走就飛走吧,沒有什麼了不起。”
第二天起床,外面下起了小雨。
竹筐的蓋子開啟,竹匾上的鴨腿和鴨架,已經燻好了,色澤油亮,顏色均勻。
只是竹筐竹匾還有 蓋子上也有了同樣的顏色。
那也沒關係,以後這些就成為燻肉的專業工具了。
把這些都放在通風口去晾一晾,等表皮變得乾爽一些了,就可以掛起來了。
早晚的溫度本來就低,加上又下著小雨。
林青收好燻肉,打了一個噴嚏。
趕緊加了一件外套。
把昨晚的滷肉放在爐板上加熱,林青又把絨條和絨線的筐子搬了出來。
一場秋雨一場寒。
雖然才七月中,鑑於去年10月就下雪,帽子也該織起來了。
林青在閒暇的時候,或者飯後,都會把絮好的毛絮條紡成絨線的習慣。
也還好,她有這個消食的習慣,才會能在這個初初降溫的天氣裡。
有現成的細絨線可以用。
鉤帽子,比鉤毛衣,要簡單的多。
林青紡的線太細了,她這次用了四股線。
也就是四個線團,一起使用。
線在手指上繞來繞去,四個毛線團同時工作,在筐子裡咕嚕咕嚕的滾著。
空氣裡散發著滷肉味道的時候。
帽子已經鉤了一個圓圓的片片,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