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那麼大的牌子,二位不會沒有看到吧?來我們這裡的女的只有賭妓。”
“他們……是女的?”
周遭眾人的視線齊齊地落在她們身上,從驚訝到狎暱只是瞬間。
鶯歌顯然是被嚇到了,縮到了夏清和的背後。
她抿唇,面上神色不變:“男生女相,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坊主看錯了。”
“是嗎?”
男人拋了拋手裡的篩盅,唇角笑意加深,反而顯得他臉上的疤痕更加猙獰:“既然你們是兩個男人,那就脫了外袍吧。不然,我不好交代。”
“……”
最近幾天是出門沒有看黃曆嗎?
總遇上這種事情。
夏清和感受到身後鶯歌的瑟縮,神色反而更加沉靜。
“我們都是讀書人,哪裡能做這樣的事情?”
“不肯啊……”
尾音被拖長,他‘啪’一聲將篩盅放在賭桌上:“那你們,怕是走不出這賭坊的門了。畢竟,規矩是誰來都得遵守的。”
剛剛還只是觀望的人,迅速將夏清和、鶯歌圍在中間,至於無關人員,迅速被清了出去。
要不是來賭坊,是夏清和的一時興起,她都懷疑是有人和笑笑堂的東家合謀算計她。
“既然是賭坊,那麼最大的規矩就是賭。”
她對上男人的眼睛,沒有閃避:“我和你賭一把,贏了放我們走。”
話聲落下,周圍就是一陣鬨笑。
“誰給你的勇氣,和老大賭?”
“就是,老大在賭桌上就從來沒有輸過!”
“該不是看上老大,所以特意跑過來,想輸了自薦枕蓆吧?”
“……”
鬨笑聲不停地往耳朵裡鑽,夏清和卻半點沒有受到影響。
“你是不敢和我對賭嗎?”
男人身體向椅背上一靠,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你贏了,走人,輸了呢?”
他饒有興致地從上到下打量夏清和,目光邪肆,侵略性十足。
她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再開口聲音衝入幾分冷淡。
“桌上的銀子,我給你全部的十倍。”
“好大的口氣,可惜我不缺銀子。”
“你想如何?”
“看你長得不錯,陪我一晚,就放了你。”
夏清和還沒有反擊,背後就響起一道極冷的聲音:“長得那麼醜,看你一眼晚上都得做噩夢。”
葉笑臉上的笑容消失,冷眼看著走進來的蕭瑾。
四目相對,兩個男人的眼神裡好似帶著電光。
周遭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們彼此不對付。
夏清和回頭就看到蕭瑾那張陰沉的俊臉,感受到他落在身上的視線,立即低下頭。
給他惹麻煩了!
葉笑察覺到她的反應之後,嗤笑一聲。
“前幾日聽聞,蕭督公為博美人一笑,大鬧嚴家靈堂。我不會那麼倒黴,惹上了蕭夫人吧?”
漫不經心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他早已看透了夏清和的身份。
“知道了,就該知道怎麼道歉求饒。”蕭瑾沒有理會他的調笑,反而帶著壓迫性開口。
葉笑修長的手指撥弄著骰子,眉眼間閃過無奈:“我確實想求饒,但是老祖宗的規矩也不能不管。賭坊裡除了賭妓,不許其他女子出現。蕭夫人想走,就得按規矩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