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你的字條。”
“你知道那不是嚴凌楓寫給我的?”
“我不知道。”
他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深沉又平靜,好似大海一般,讓她覺得靜謐又危險,心頭忍不住抖了一下。
任何人看到那張紙條,都會懷疑新婚妻子,要和心上人私奔吧?
別說跟蹤,就算做一些更加誇張的行為,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蕭瑾什麼都沒有做,夏清和方才的怒火一點點消弭,眼眸垂下,不想再與他對視。
饒是如此,她依然能感受到他落在頭頂的視線。
溫溫淡淡的,算不得多有穿透力,但絕對不會讓人忽略。
好半晌,她才聽到自己有些遲滯的聲音:“所以,你那日什麼都沒有做,是給我離開的機會?”
“我說過,你若想想嫁他,我總會幫你。”
是因為燕明軒嗎?
僵持半晌,夏清和還是沒有問出口。
有些問題,不是真的需要答案。
她抿了抿紅唇,腦海裡重新將整件事進行了梳理,最後嘟囔了一句:“那你剛才陰陽怪氣什麼?”
“是你選擇留了下來。”
很淡的一句話,聽不出任何情緒。
可夏清和的手指還是忍不住蜷了蜷,越是淡然的姿態,越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他不會再放她走。
意識到這一點,她心頭忽地狂跳,又一點一點平靜下來。
“剛才遇到他是意外,你呢?”
她看向他,直視他的眼睛:“堂堂九千歲,有什麼問題不能找太醫,要跑到藥堂,還是親自去……”
不是戰略性的停頓,而是她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出理由。
“藥堂新到了幾味明目的藥材。”
事關燕明軒,蕭瑾親自過去,也算正常。
“那你不去送藥,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燕臨風那個奸商,在牆上鑿了空洞機關,開啟就能聽到旁邊屋子的對話。我原想著得給你看看,結果不需要了。”
到了最後,語音裡帶著無盡的笑意,激得夏清和想翻白眼。
他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誰都不用嫌棄誰,好嗎?
將見面地點排除這裡之後,她忍不住問:“世子到底有多少鋪子在長安街?”
“那得去問他。”
“你不知道嗎?”
“我對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興趣。”
是嗎?她懷疑,但是她沒說。
夏清和慢悠悠地喝起手中早已不燙的茶水:“藥堂不是他的?直接讓他拿過去,簡單又方便。”
“他說他聞藥味聞吐了,不願意再做和藥材有關的事情。”
她放下手裡的杯子,撐著他的手臂站起身想找找機關,卻不知道是他故意使壞還是沒站穩,人一歪直接撞進他懷裡。
什麼情況?
不等她反應過來,他笑著說道:“娘子是在投懷送抱嗎?”
說話間他將她扶穩,自然地站起身:“在別人的鋪子裡就不合適了,我還是帶你看一下這裡的機關吧。至於別的,我們回家再說。”
夏清和被他牽著手,幾個畫面在腦海裡閃現,她的視線落在他的左臂上。
她突然伸手拉住他:“等一下,”夏清和抬頭看著他那張神色如常的臉,“脫了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