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身上時又覺得煩躁,索性不去想,而是將矛頭對準了蘇纖柔。
“當年彩棠交給你的信物是什麼?拿出來,我保你一命。”
“你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蘇纖柔低著頭,試圖搪塞過去。
可惜現在的夏清和,早已不是當年三言兩語就能被哄騙過去的單純公主。
“嚴家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不會不清楚吧?嚴凌楓自身都是泥菩薩過江,怎麼保你?再說……”
頓了一下,夏清和眉眼間浮起濃重的嘲弄。
“他當年是怎麼保我的,你再清楚不過。你覺得,你會比我好到哪裡?”
“他、他會護著我的。”
“是啊,說不定還會收你當通房。不過,緊接著他就得迎娶燕婷,那時候會如何?”
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內宅又能好到哪裡去?
尤其燕婷身份尊貴,又驕橫跋扈。
同一屋簷下,哪裡還有活路?
蘇纖柔的臉色越來越白,到最後幾乎如金紙一般,似乎就憑一口氣吊著。
她瞪大眼睛,看向夏清和的眼神怨毒又驚恐:“你為什麼一定要害我?我們三年前就沒有關係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一定要在我面前晃悠。”
“是你來找我的!”
“是嗎?那我在庵堂裡收到的那些紙條,是誰寫的?”
“我……”
“我不是來和你廢話的,將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再拿出那個人給你的信物。或許,我還能給你留條活路。”
自小金尊玉貴長大的夏清和,身上的氣場,不是幾年富貴生活能學來的。
再加上旁邊的蕭瑾,壓得蘇纖柔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
她咬牙盯著夏清和半晌,突然說道:“之前你已經找過我,我也答應將人約出來,並且將時間告訴你,為什麼你今天會來?難不成,是你策反了彩棠?”
“動腦子了,但是動得不多。若是我策反了彩棠,你還有用嗎?”
“……”
蘇纖柔幾乎咬破唇角,才問出一句:“交給你,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一句話讓她耷拉下腦袋,似乎徹底沒有了精氣神。
她慢吞吞地下床,走到梳妝鏡前,彎腰從下面拿出一個木盒。
拿在手裡摩挲了很多次,她才遞給夏清和。
再開口,她的聲音都帶上了顫音:“你一定要幫我,我將我的底牌都給你了。”
可憐兮兮的神色,配上那張小白花一樣的臉龐,透著我見猶憐的清純。
可惜夏清和早已看透了她內心的陰狠,劈手奪過木盒。
“多行不義必自斃,現在才想求人,是不是晚了?”
話落夏清和開啟木盒,看到一串再熟悉不過的佛珠手串,臉上露出了哀悽的神色,心頭好似被人狠狠地紮了一刀。
只是不等她有更多的反應,外面響起腳步聲。
同時響起的,還有蘇纖柔的尖叫:“為什麼,為什麼要搶走我唯一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