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脫你的忘恩負義嗎?”
“太后,我殺他是因為他壞事做盡。”
說著她從懷裡抽出一疊信箋:“這是他和朝中官員勾結,逼迫百姓改稻為桑。不從者巧立名目,各種盤剝,甚至是欲加之罪……短短一年,江南的桑田就由曾經的十分之一變成現在的五分之二!”
“桑田的收益是農田的兩倍,百姓改稻為桑有何問題?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
“桑田收益確實是農田的兩倍,但那是成熟的稻田!剛剛改稻為桑的百姓,哪裡有收益?等到秋末,他們何以生存!”
夏清和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略有些激動的情緒:“太后若是有異議,不如和我一起入宮,問問陛下,這黃芪是否該殺!”
“哀家定然會入宮見皇帝,但是在那之前要先殺了你,防止你繼續妖言惑眾!”
隨著她一個眼神,跟著她出宮的侍衛,對著夏清和就攻了過去。
不過在他們衝到她面前時,蕭瑾長腿已經踹了出去。
他無視被踹倒的二人,看向太后,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太后既然認定她所言不實,何妨帶著她入宮?難道,太后是怕什麼被揭穿嗎?”
即使三年前,他還不曾入宮。
但是宮裡那些事情,他早就看透了,哪裡會察覺不到這裡面的貓膩?
“蕭瑾!”
太后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神也更加銳利,言語更有將他挫骨揚灰之意:“在哀家面前,你怎敢如此放肆!”
“既然太后說我放肆,我就只能放肆到底了。”
他眼神變冷,右手從夏清和的腰間抽出短刀,刷地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已經起身準備再度攻擊的侍衛,被抹了脖子。
一條血線在脖頸延伸,幾秒後血液洶湧而出,他們捂著脖子摔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就沒有了呼吸。
無論是蕭瑾出刀的速度還是狠度,都讓人心頭一驚。
別說常年居住在後宮中的女子,就連嚴凌楓都覺得心寒。
剛剛那一刀,他都沒有信心一定閃得開。
不過這麼一來,蕭瑾也算是給天捅了個窟窿。
所有人都急速後退,和他拉開距離。
太后顯然也沒有想到蕭瑾猖狂到如此境地,心頭森寒
她不敢再和他硬剛,而是看向依舊站在原地的夏清和:“怎麼,你是覺得三年前,我們都冤枉了你?所以設計眾人在這裡,為了就是殺人報仇?一旦你動手,就沒有活著離開京城的可能!”
“我的相公動手了,不就等於我動手了,難不成太后要殺了我們?就是不知道,我們的刀快,還是您快。”
冷颼颼的言語,配上她微微挑高的眉眼。
嗜血陰冷,還透著高高在上的睥睨,令人心驚,更令人膽寒。
太后呼吸急促時,外面響起尖銳的聲音:“聖旨到!”
三個字讓太后神經陡然放鬆,眼神裡陰冷的光芒匯聚。
“猖狂!你們以為,讓我們出宮,就是中了你們的圈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夏清和,你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