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帶,將喜服一件件扯下時,開始慌神了。
不會真的要洞房嗎?
問題太監可以嗎?
大婚倉促,自然沒有教習嬤嬤教她男女之事,何況嫁個太監,教了又有什麼用?
問題夏清和一概不知,她被剝了個乾淨,他又開始脫自己的衣衫。
不是表面看上去的清瘦無力,勁瘦的腰身上是結實的腹肌,勻稱的身型透著男性的魅力。
太監和正常男人的區別到底是什麼?
她還在思考,蕭瑾已經將她抱在懷裡。
肌膚相貼的感覺還是引得她一陣臉紅心跳,下意識想掙扎,他卻將她抱得更緊,唇貼著她耳畔。
“娘子,該洞房了。”
“……”
一盞茶之後,夏清和靠在蕭瑾的懷裡,身上蓋著熨貼的棉被看著床帳發呆。
洞房就是脫了衣服,蓋著棉被一起睡覺嗎?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有點想不通。
眼角餘光瞥到旁邊那碗醒酒湯……算了,反正都睡著了,明天醒來就恢復正常了。
連日的兵荒馬亂讓她身心俱疲,眼皮也慢慢撐不住了。
完全忘記,第二天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如何面對恢復正常的蕭瑾。
……
除夕之夜,各家各戶都是喜氣洋洋。
唯有嚴府大門緊閉,連門口掛著的紅燈籠,都透著死氣沉沉的有氣無力。
不過內院,就很熱鬧了。
“孽子!”
嚴老將軍一腳踹開嚴凌楓的房門:“嚴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躺屍?去院子裡跪著!”
“爹!”嚴夫人哭著阻攔,“凌楓接連受傷,剛剛又吐了血,身體扛不住了……”
“扛不住,他跑到蕭家去鬧?我看他是嫌我命太長,要陛下趕緊砍了我的腦袋。”嚴老將軍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不會的……暖閣事情鬧成那樣,陛下也只是罰俸一年,不會真的對嚴家動手的。”
“婦人之見!”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看向嚴父:“你也是這麼想的?”
“爹,嚴家世代簪纓,陛下應該會考慮的。”
“你們……”
嚴老將軍大笑一聲:“真是天要亡我嚴家,我嚴齊怎麼教出了你們這般蠢笨的兒孫?”
“白天的事情,陛下難道看不出是有人設計嗎?他降旨責罰,就表明他對嚴家不滿,要敲打!”
“結果晚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根本是將把柄送到陛下手裡,年後……嚴家要有劫難了。”
嚴氏夫婦對視一眼,都不確定事情是否真的如嚴老將軍所言。
“爺爺,”沙啞的聲在床上響起,“所有罪過皆是我一人所為,有任何責罰,我也願意一力承擔。”
“你一力承擔?你承擔得起嗎?夏清和確實沒說錯,你惹下種種禍端,卻讓所有人陪著你遭殃。最後還要說你盡力了……罷了,嚴家氣數將盡,實乃人力不可為。”
……
除夕,天色還是矇矇亮,鞭炮聲就噼裡啪啦響了起來,睡夢中的夏清和也被驚醒。
她呻吟一聲抬手想扯被子矇住腦袋,手卻碰到一個溫熱的身體。
還沒有回神,本能向上觸控。
掀開眼皮,就對上一雙深沉似海的眼眸。
他……他恢復正常了?!
能不能再給他灌點果酒,變成昨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