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夏姑娘的麻煩了?”
“沒有,遇到一箇舊識而已。”
她微微福禮之後,視線掠過蘇纖柔:“你好自為之。”
目送夏清和、蕭瑾離開,她眼神裡閃過各種情緒,最後匯聚成寒芒。
……
馬車上。
蕭瑾將帕子打溼,遞給夏清和。
“發生了什麼,怎麼還能氣到吐血?”
直到此時,她才反應過來,剛剛唇邊染上血色,她都沒有來得及擦。
她抬手抹了抹嘴唇:“不敢汙了公公的帕子。”
“是怕弄髒我的帕子,還是不屑與我這等閹宦為伍?”
紅唇微抿,她還是接過帕子擦掉唇上的血跡。
拭淨唇角的血漬後,她並沒有將帕子還回去。
“弄髒了,改日還公公個新帕子。”
“不重要的東西,無需放在心上,有件事倒是有必要和夏姑娘說。我在寺外等候時,看到少將軍了,不知道夏姑娘可有見到?”
縱然低著頭,也能感覺到他落在頭頂的視線。
算不得銳利,存在感卻極強,讓人無法忽略。
夏清和不知道是連日發生的事情擾亂了心緒,還是被他的明知故問惹惱了。
她輕笑一聲,開口的言語就帶上了幾分尖刺。
“你是東廠的督公,又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送我禮佛是假,監視才是真吧?”
“公公回去可以告訴陛下,我自知身份低下,配不上少將軍,他和清泉公主才是良配。”
明明早已決定放棄了,最後一句話說出時,還是有陣陣疼痛感襲上心頭。
不想蕭瑾輕笑一聲,眉眼間帶著不加掩飾的嘲弄。
“他們是不是良配,我不知道。但是少將軍,還真的是配不上夏姑娘。”
“你……”
“嘴上說著山盟海誓,懷裡抱著軟玉溫香,還真的是個又當又立的偽君子。”
他知道嚴凌楓養外室?
稍一思索,她就明白這件事不奇怪了。
東廠設立之初的目的,本就是監聽百官,管控百姓。
嚴凌楓為蘇纖柔脫離奴籍,置宅買地。
縱然都是暗中進行,也每一樣都是大手筆,蕭瑾知道再正常不過了。
可笑的是,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內心竟然還抱有一絲幻想,一切都是蘇纖柔的謊言。
這一刻,幻想被戳破,整個人都好似成了霜打的茄子。
蕭瑾輕嘖一聲,輕輕地搖搖頭:“夏姑娘怕是得打起精神,回宮還有一出大戲等著你登場。”
夏清和無心考慮他話中的意思,渾渾噩噩一路從山中直奔京城。
不想宮門口的戲,比她剛剛從清溪寺回來,還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