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喊冤?”
“即使真的有冤情,也該上承大理寺,找我……”
頓了一下,夏清和的眼角眉梢勾起嘲弄的弧度。
“是想我證明蕭瑾誹謗嚴家,還是說我當日信口雌黃?”
“還有,嚴家世代守護邊疆不錯,立下赫赫戰功也不錯。”
“但當日保薦嚴凌楓的人是我,將***和駙馬的兵書交給嚴家的人也是我,而你們是怎麼對我的?”
“我和嚴家的緣分,斷了。”
最後兩個字很輕,卻好似鐘鼓猛砸一般,重重地在嚴夫人腦中響起。
“不!”
她尖叫出聲:“你不能見死不救,若不是因為你,他們父子怎麼會到了如此境地?”
“事到如今,你還是在怪我。嚴夫人,且不說嚴凌楓包養蘇纖柔的事情,你是否知道。嚴琦勾結鹽商,嚴家諸多和品階不匹配的珍寶出現,你也不知道嗎?”
輕描淡寫地反問,卻好似一條軟鞭一樣抽在嚴夫人的臉上,使得她臉色青紅乍變,難看至極。
她呆呆地看著夏清和,好似根本不認識眼前人。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是我們鬼迷心竅,你和凌楓這麼多年的情誼,伸手拉一把又如何?”
“掉水裡,想起為了斷別人的後路,燒了船,是不是太晚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不想說更難聽的話,嚴夫人請走吧。”
嚴夫人死死地咬著唇瓣,盯著夏清和半晌,落滿眼淚的臉上陡然出現笑容,顯得有些猙獰。
“你在報復嚴家,因為當年我們沒有支援凌楓娶你。可為了他的前途,不和你這樣的敵國細作牽扯在一起,有錯嗎?”
“沒錯,你何必在我這裡叫委屈?”
夏清和端起茶盞做出送客的姿態:“要是讓家丁來,就真的太難看了。”
等嚴夫人離開之後,鶯歌拍著手說道:“小姐,您剛剛太厲害了!嚴家人太過分了,出了事就來求您。沒事就罵您是奸細,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臉。”
“他們習慣了,無論我身處何處都會幫他們。”
她扯唇笑了笑,垂下的眼眸之中卻透著幾分哀傷。
“夫人。”十九站在門口,俯身行禮,“督公說今日天氣不錯,讓屬下送您到郊外,與督公一起踏青。”
“……”
真是好理由。
冬日的雪還沒有消融,就說踏青的事情,還真的是半點不擔心被人注意唄。
對蕭瑾的膽大妄為,她還真的是有點吃不消。
只是有關燕明軒的事情,她也真的是太過好奇了,簡單收拾了一下往外走。
不過在踏上馬車時,夏清和輕聲說道:“你安排人,盯著嚴家。他們這幾日,應該會有動作。”
“督公已經安排好了。”
還真的是凡事都比她快那麼一步。
她忍不住嘟囔:“果然奸臣比較聰明。”
說著還鼓起腮幫,不想掀起馬車簾子卻看到一張湊近的臉,嚇得她尖叫一聲,整個人就向後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