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跟他握手，還一臉不可置信。
“小兄弟……哦不柳老闆，你真的好年輕啊。”老張有點拘謹，搓了搓手不知所措。
柳歲安以前也是i人，完全社恐，但現在他卡里餘額6位數，這就是底氣。
“張師傅，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你給我的感覺很真誠，想找你問點事。”柳歲安開門見山，沒有彎彎繞繞。
老張見他爽快，是個敞亮人。
“你說你說，有什麼我能幫你的。”老張跑這麼多年貨車，見的人也不少，他看得出來，這個叫柳歲安的小老闆是個能交朋友的。
“我想找一個加工廠，不用太大，你經常跑貨車，應該認識很多工廠老闆。”
“啊？工廠？”
老張被問懵了，這個問題是他沒有想到的。
“柳老闆，你跟……跟我開玩笑吧，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找我這種人問啊。”
柳歲安見他反應有點大，也是愣了一下。
“老張哥，不好意思，我冒昧了，還以為你對工廠應該會很熟。”看來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小老闆，你還真嚇我一跳，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會找我問，剛才有點突然，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老張覺得，自己應該幫一下這個小老闆，沒準還能成為朋友。
能給售後小費，這老闆大方啊。
老張想了想，還真讓他想到一個人。
“小老闆，剛才是我沒見識才大驚小怪，我現在想想，好像有認識一個工廠的。”
“不過只是小工廠，最後一次給他們送貨，聽說要倒閉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柳歲安來了興趣，“那你方便打電話問問嗎，如果可以，我們約個時間聊聊。”
“那你等會，我現在打電話問一下。”
老張開始打電話，打了兩個才有人接。
“喂，江老闆，你好，我是給你們送貨的貨車司機老張啊。”
“冒昧問一下，你的工廠還在嗎，我這邊有一個老闆可能想找你合作。”
那邊的人本來沒什麼精神，一聽有人想找他合作，瞬間就精神了。
“那行，我們約個時間，一會兒給你電話。”
江成益：“別約個時間，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合作要趁早趁熱，他的工廠都快倒閉了，現在找上門的生意，他就是生孩子也得塞回肚子裡晚點生。
老張問了柳歲安的意思，等他同意才報了地址。
等人的時間，兩人點了菜吃飯。
本以為會等很久，沒想到十幾分鍾江老闆就趕到。
江成益，28歲，大學畢業就開始創業，摸爬滾打好幾年才混出點樣子，本以為會大好前程，沒想到遇到經濟危機，直接被大資料淘汰了。
最後這一個月，已經徹底沒有合作商，欠了幾個月的工資也發不出去。
他已經做好準備，滾回老家放牛。
但沒想到這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沒有放棄他，這不，就有人找他合作嗎。
江成益出現的時候，滿頭大汗，風塵僕僕，看樣子像直接跑過來。
其實，他就是跑過來，車到半路就壞了，打的車還堵了，關係到工廠生死，耽誤不得，所以，他就兩條腿跑來了。
江成益手裡拿著西裝，白色襯衣都被汗水打溼，頂著一個殺馬特髮型。
他就這麼狼狽的出現在柳歲安面前。
“老，老哥，我來了。”江成益認出老張，拉開椅子就坐下。
老張看他跑成這樣，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倒杯水。
江成益拿起水就喝，完全沒看見同桌的柳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