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哀叫,如今想來卻是那樣的令人感覺真切。
但是話又說了回來,如果那場恐怖的經歷是確鑿發生過的,那麼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呢?
此時此刻,無論車內車位明明就是一片豔陽高照的天色,而周遭眾人也都安然無恙地待在原地沒有離開,大致看來,這一節車廂的人中只有路雲飛一個顯得無比怪異,看起來像是神經衰弱一般,總是擺出一副疑神疑鬼的姿態。
“看來只是一場噩夢罷了……”路雲飛小聲嘟噥著,“估計是自己太緊張了,連做個夢都不得清閒。”
朱權見路雲飛神態不似做作,不覺沉聲問道:
“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嗎?”
路雲飛一愣,趕忙羞愧不已地擺了擺手,心中不由篤定了先前的遭遇只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
朱權又追問了幾句。
可路雲飛想起自己在夢裡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又哪裡好意思再全盤說出口呢……
朱權見狀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還有二十分鐘列車會停戰休息半小時……”朱權囑咐道,“你可千萬別再睡著了,出來幹活就頭腦清醒點,這次的任務很重要,真有差池的話不是你能付得起責任的!”
“好的!”路雲飛連忙點頭哈腰的應和著。
言罷,朱權再次轉身進入休息室中,車廂內僅留下路雲飛一人。
此時此刻,路雲飛滿是鬱悶不已的模樣,緊挨著車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心有餘悸地抹了把額間密集的冷汗,直到此刻,他才發覺自己渾身早已被汗水浸透,衣服裡涼颼颼的,似乎稍微用力點便能擰出一兩股汗水來。
事已至此,路雲飛正想著喝口熱水來壓驚,可當他將手握在杯子上的時候,突地竟有一陣錐心刺骨的痛感透過掌心席捲而來,當即不由自主地痛叫一聲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路雲飛如同觸電般,飛快將手縮了回來,看著那隻杯子怔怔出神,卻是呆若木雞地愣在那裡。
只見路雲飛眼中的迷茫逐漸轉為驚懼,連帶著嘴唇都劇烈地顫抖起來,哆嗦著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放眼看去,路雲飛掌心間已然多了一處破皮傷痕,淡粉色的血肉毫無遮攔地裸露在外,平整的傷口處就像是被什麼人活生生削下了其上的皮囊一般,光是看著那鮮粉的紅肉,便已經令人有幾分生疼的感觸。
傷口中十分溼潤,猶如在水中浸泡過一般,其中不斷有針扎似的刺痛感傳導而來。
路雲飛屏息凝視,卻發現這溼潤感並不是來自血液,反倒是傷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般,正沉澱於其中。
慢慢地,路雲飛臉色越來越是難看。
只見那東西無色且透明,似乎更有幾分冰涼的感覺!
“等等……”路雲飛臉色煞白,“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