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那隻龐然大物般的鬼……
雖然朱權提了噩夢一說,但眾人也沒將這話真的放在心上,試問列車上這幫人風裡雨裡什麼事沒遇到過,又怎麼會是那種膽小如鼠之輩呢?
一時間,眾說紛紜,周圍人什麼猜測都有,一節車廂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都安靜點!”廖教授突地大喝一聲,“他不是被嚇死的!”
“怎麼說?”朱權抬手將眾人的嘈雜按下,畢恭畢敬著問道。
“他的身上有些地方很奇怪,你自己過來看看。”廖教授緩緩道。
話落,朱權半信半疑地徐徐移步湊了上去,在廖教授的手勢示意之下,微屈著手指輕輕敲在了屍體之上。
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隨著朱權的敲擊,屍體上竟是傳出了幾道“咚咚”的碰擊聲,那聲音很是沉悶,彷彿不是敲打在一個人的身上,反倒更像是敲在了堅硬的銅皮鐵臂上一般。
“這是……”朱權發出一聲驚疑。
說著,只見朱權將手輕輕放在屍體上,頓時間他的眉宇間已佈滿了陰雲。
“怎麼了?”路雲飛焦急著問道。
“你自己來試試就知道了……”朱權撇了撇嘴唇,緩緩示意了一下。
路雲飛一愣,連忙學著朱權的動作做去,剛一觸及死者肌膚,沒成想一股逼人的寒氣已經從手掌心間順勢傳導而來,只不過眨眼間的功夫,路雲飛整個人卻是如同在冰天雪地裡淋了個冷水澡一樣,渾身一機靈之下,卻是顫抖不已著連忙將手縮了回來。
這哪裡還是肉體,分明就是個被凍的硬邦邦的大冰棒啊!
“怎麼會這麼冷!”路雲飛大驚失色,“難道他是被凍死的?”
說話間,路雲飛面色一變,不覺又回想起夢中與那個龐然大物遭遇時的場景,在夢裡,路雲飛還記得那寒氣是那般的刺骨攝人!
“按照小李說的,死者從說夢話到死亡的過程,前後也只不過一兩分鐘而已……”朱權分析道,“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人凍成冰棒,只有氣溫達到零下二百七十五度才有可能做得到,而這個溫度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絕對零度。”
說著,朱權又輕輕抬手迎向窗外射入的朝陽,百思不得其解道: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在我們這輛列車中怎麼可能會存在絕對零度的環境呢?別說絕對零度了,就是零度都沒可能,我可是在這車廂裡穿短袖都不會覺得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