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您這是怎麼了?”
劉耕書敏銳地察覺出阿爹言語間的異樣。
他當即停筆,抬頭望向劉知農。
“耕兒,是阿爹沒用,四處奔波,卻仍尋不到願為你作保與聯保的人。”
劉知農滿臉沮喪,話語中滿是自責與無奈。
“阿爹,這都怪我沒及時和您說。”
劉耕書一聽,本來緊張的心立馬放鬆了下來。
“夫子他早就給我尋好了的,本來想著晚些時候再告訴您的。”
“嘿嘿,還需要勞煩阿爹和我去趟明月縣,與他們會合去禮房呈遞報名表呢。”
劉耕書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
“真的,這可太好了!”
“你這臭小子,這麼大的事情還敢瞞著你爹我。”
劉知農一聽人夫子都安排好了,喜的他呲著直樂。
“嘿嘿,阿爹你忙這事情不也沒和我商量嘛。”劉耕書捂嘴偷笑。
“臭小子,你都不知道這幾日我多擔心。”
劉知農輕拍著小兒子的肩膀。
“幸好你夫子都給安排好了,不然可能你考不成科舉了。”
劉知農說著,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阿爹,這話怎麼說?”
劉耕書有些疑惑。
這邊科舉實行的是“互結保甲”制度。
要求五名考生相互作保,一人作弊則其他人承擔連帶責任。
所以考生無法找到聯保人和作保人,也無法去考試。
即使考生勉強參加考試,若之後被發現未按規定獲得聯保和作保,其考試成績也會被取消,之前所獲得的功名也可能會被革除。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實在是沒人願意給聯保,只要家世清白,花點錢從家境貧寒的學子裡面找,還是能找到的,不過這樣風險會大了些。
“我和你舅舅原本都找好了,卻在一聽你的名字直接就推脫了。”
劉知農把在鎮上尋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劉耕書聽完,腦子裡浮現的是劉伯文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