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的就往下流。
“阿爹!”
劉耕書整的身子都壓在親爹的腳上,也是哭的稀里嘩啦的不能自已。
“你們都按住了啊,我現在要百會穴、太陽穴這邊施針,絕不能亂動!”王老仁再次嚴肅地叮囑道,隨後便開始取出銀針。
那細如毫毛的銀針在昏黃黯淡的油燈映照下,閃爍著微弱而冰冷的光芒。
王老仁施針時,屋內安靜得只剩下眾人緊張的呼吸聲。
牛枝花和劉耕書目不轉睛地盯著銀針緩緩刺入穴位,雙手因用力按壓而微微顫抖。
隨著王老仁手法嫻熟地捻轉銀針,劉知農的眉頭似乎輕輕皺了一下,手腳開始劇烈的掙扎。
這動靜讓牛枝花和劉耕書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閉著眼睛死命的按住了不讓亂動。
片刻後,王老仁輕輕籲出一口氣,“針已施完,且看他的反應。”
劉知農手腳不劇烈的掙扎了,臉色漸漸有了一絲起色,呼吸也趨於平穩,卻還是清醒不過來。
“我即將在合谷穴、內關穴,還有足部的太沖穴等穴位施針,你們且退開些,莫要遮擋了視線。”
王老仁神色嚴肅,帶著幾分嫌棄地擺了擺手,示意牛枝花和劉耕書往旁邊避讓。
待二人退開後,王老仁全神貫注地施針,手法精準而迅速。
不一會兒,他輕吐一口氣,說道:“好了。”
牛枝花與劉耕書滿懷驚喜地快步衝過去,然而映入眼簾的,依舊是劉知農緊閉的雙眼。
“這,王老先生,我家男人為何還沒醒過來?”
牛枝花神色慌張,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莫急,老夫雖已施針,但他頭部受傷頗重,氣血淤積,甦醒尚需要些時間。”
“待我開些活血化瘀、醒腦開竅的藥,你們好生照料,今夜若是能熬過,明日或許便有轉機。”王老仁捻著鬍鬚,微微皺眉說道。
牛枝花聽聞,忙不迭地謝過,又小心翼翼地問著用藥和照料的細節。
“阿孃,這藥爹咽不下去。”
劉耕書看著喂進去又吐出來的藥汁,趕忙放下手中的藥碗,拿起布巾輕輕擦拭著劉知農嘴角殘留的藥漬。
“耕兒,你過來照看著這兒的火,我來喂。”牛枝花迅速接過藥汁,毫不猶豫地含入口中。
劉耕書見狀,心中明白了親孃的意圖,趕忙背過身去,眼睛緊緊盯著藥爐上跳躍的火苗。
牛枝花輕輕托起劉知農的頭,將口中的藥汁緩緩哺餵過去。
劉耕書在一旁默默添著柴火,思緒萬千,想起來大田氏手裡的鋤頭,心裡就恨的不行,還有那個遞鋤頭的一定就是是大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