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田走了過來。
他們身後跟著小媳婦模樣的崔氏。
崔氏正輕輕摸著肚子,在兩個大閨女的攙扶下,一點點地挪著步子。
要不是這人穿的破,還以為誰家大奶奶出門呢。
“娘要是累了就早說啊,把米給我,我早就做好了。”牛枝花陰陽怪調地斜瞅著自家婆婆。
“老婆子?”
劉老能有些不敢相信得看向自家老婆子。
這傻婆娘,還真敢斷了小孫子的米粥?
“米缸裡沒多餘的細米了,想做也做不出來。”
大田氏嘴硬地嚷嚷著。
“一個農村娃,吃了這麼多年米粥了,吃點豆子飯咋了?哪有這麼金貴!”
“既然婆婆您這麼說了,那我現在就去村學,好好看看一個當大伯的和兩個做哥哥的,一天地都沒下過,怎麼就金貴的好意思吃的下去米飯!”
牛枝花轉身就往外走,打算趕在他們吃完飯之前把飯給搶回來。
自己再加點水煮煮,一樣是米粥了。
“你別去!”
大田氏急忙喊道,“米粥在鍋裡,在鍋裡呢。”
她本來就是想試探一下,差點就害了大兒子一家。
“娘,您早說啊。”
“這米粥要是太稀了,我這個做媳婦的可不依。”
牛枝花看著著急的婆婆,皮笑肉不笑的。
晚上,劉耕躺在床上,做著每晚必做的事——琢磨那個消失的玉佩。
這個到底是個啥玩意啊?
系統還是什麼?也不吭氣,好歹告訴一下自己是個啥東西啊?
“他爹,等咱們的兒子出生了,會不會也有米粥喝?”
崔氏撫摸著肚子。
這次懷孕的感覺和以往都不一樣,她覺得必定是個兒子。
“嗯,應該有吧。”
劉知田也不太確定,不過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怎麼也該爭取一下。
“希望咱們的兒子像文哥兒那樣。”崔氏摸著肚皮,嘴裡唸叨著。
“老頭子,你看看今兒個老二那媳婦張狂的樣子!”
“一個沒爹沒孃的野丫頭,當初要不是靠咱們幫襯,能不能活下來還不一定呢!”
大田氏躺在床上,越想越氣,根本睡不著,爬起來就不停地向老伴兒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