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白一陣紅,囁嚅著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既然來了,站在一邊聽聽吧。”王縣衙指了自己的主簿邊上。
劉耕書拱手致謝,提步走了過去。
公堂之上,氣氛森嚴。
王縣令面色冷峻,陡然間猛拍驚堂木。
“砰”的一聲巨響,仿若驚雷擊頂,震得堂下之人皆是一顫。
緊接著,他怒目圓睜,聲如洪鐘般大聲喝問:“丁柳柳,你既已認罪,究竟為何要殺害劉伯武,還不速速從實招來,莫要妄圖欺瞞本官!”
丁柳柳聞聽此言,嬌軀猛地一抖,仿若秋風中的殘葉,簌簌而顫。
她淚如決堤之水,跪在地,抽抽噎噎地哭訴道:“大人啊,那日奴家,正要歇息,哪曉得劉伯武突然衝進房裡,欲對奴家行那不軌之事。”
“奴家驚恐萬分,又氣又急,我……我……”
話至此處,她仿若被悲痛哽住了咽喉,泣不成聲,那楚楚可憐之態,任誰見了都不免心生惻隱。
“你個不要臉的娼婦!”
大田氏見狀,怒從心頭起,跪在地上,伸手指著丁柳柳,口沫橫飛,破口大罵。
“定是你這狐媚子勾引我那孫子伯武的,他才多大年紀,哪裡懂得你那些腌臢的彎彎繞繞!”
“砰!”
王縣令再次重重拍響驚堂木,怒喝道:“田氏,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未讓你開口,休得胡言!”
嚇的大田氏瑟瑟發抖,低著頭再也不敢言語了。
這時,縣衙這邊的仵作也從停屍房走了過來。
“大人,卑職剛從停屍房過來,經仔細查驗,死者劉伯武的致命傷在胸口處,有八處,乃是被剪刀一類的銳器捅刺所致。”
“那傷口皮肉外翻,創口邊緣參差不齊,深度直抵心肺,顯然下手之人用了極大的力氣。”
“兇器應是全力刺入後又狠狠攪動,才造成如此慘烈的創口,這般傷勢,斷然不是輕易能夠形成的。”
王縣令微微皺眉。
“丁柳柳,你且聽好了。”
“仵作的查驗結果你已聽清,就憑你一介女流,可有這等力氣和膽量,用剪刀直直刺入他人胸口?”
“速速將實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否則,休怪本官大刑伺候!”說罷,狠狠的拍驚堂木。
丁柳柳聽聞,嬌軀劇烈顫抖。
“大人,那日,奴家確實與他起了爭執,可人卻不是奴家殺的…”她抬起頭,拼命的搖著頭。
劉伯文聽到這話,臉煞白煞白的,渾身顫抖的不行了。
劉知學的腳,不經意的碰到了跪在一邊親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