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模樣生得倒是有幾分精貴,可乘坐的卻是一輛破舊不堪的牛車。
估計是村學裡出來的平庸之輩罷了。
“這倒不是,我家二弟不知找了何人,外出三年才回來。”
劉知學微微抬眉。
“小兒,你師承何處啊?”
丁夫子好奇問道。
“勤兒,耕兒,坐好了啊,這兒有股屎臭味,咱們快走。”
劉知農抬起牛鞭就走。
“阿爹,真的好臭啊。”
劉耕書和劉勤皺起鼻子,手還誇張的在鼻尖處使勁的扇風。
劉知學幾人的臉瞬間黑了。
“這人真是不懂禮數!不可理喻!”
丁夫子何曾被人如此這般無視與羞辱,一張臉瞬間陰沉得可怕。
“小二,咱們走,超過前面的牛車。”
劉伯文指揮著車伕。
“切,有啥了不起的。”
劉知農看著超越自家揚長而去的馬車,不爽的嘟囔著。
“阿爹,你羨慕了?”
“等兒子考中秀才了送你一輛呀。”
劉耕書挺胸抬頭,給自家阿爹畫著大餅。
“真的?”
劉知農眼裡泛著光。
“那可不,以後咱們一天換一輛,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晃悠,讓他們羨慕的口水從眼睛裡流下來。”
劉耕書雙手在空中揮舞比劃著,把劉知農和劉勤兩人帶動的萬分激動。
“哈哈哈,”
一家三人在牛車上嗷嗷笑著。
牛車緩緩悠悠抵達明月縣時,夜已深沉,城門已經關了。
城外停滿了各種牛車,騾車,馬車。
“阿爹,咱們今晚輪流守著車。”
劉耕書下了牛車活動了下坐僵硬的身體,看著周圍說道。
“耕兒你躲被窩裡睡覺去,我和你阿哥兩個人輪流守著就行。”
劉知農可是逃過荒的人,可是深有體會。
這種人堆越多的地方就越容易出事端,他警醒著呢。
“我的錢呢!”
“誰偷了我的錢!”
窩在暖和厚被子裡面睡著了的劉耕書被尖叫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