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率先打破了沉默。
“師弟,這次試卷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一聽說就趕緊過來尋你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疑惑。
劉耕書深深地嘆了口氣,把事情簡略地說了出來。
幾位師兄聽了,個個義憤填膺。
“這學政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待考生,簡直是視科舉為兒戲!”
張師兄滿臉怒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就是,一點都不合規矩。”
“科舉乃是國家選拔人才的大事,怎能如此隨意亂來!”
其他幾位師兄也在一旁附和著,眉頭緊皺,滿臉的不滿。
劉耕書坐在一旁,聽著大家的話,心中滿是感動。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師兄們能過來尋自己,都是真心為他著想,這份情誼讓他倍感溫暖。
天色越來越暗,夜幕漸漸籠罩大地。
屋內的油燈散發著柔和而昏黃的光芒,微微搖曳。
眾人圍坐在一起吃著晚飯,期間聊了一些其他的風土人情的事情。
飯後,夜色已深,幾位師兄便紛紛告辭離開。
離考生鬧事的事件已經過去了五天了,明天就是鹿鳴宴開始的時間。
劉耕書從那天回來後,有再外出過,當然也沒有人再過來找他。
劉知農和劉勤則抓緊時間在收拾東西,還去外面採買了一些在鐵匠鎮上不常見的東西。
他們滿心期待著劉耕書參加完鹿鳴宴後,一家人便能直接駕車回家了。
清晨,陽光輕柔地灑在小院裡,給整個院子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劉耕書如往常一樣,在院子裡舒展著身體,做著福伯教給自己的五禽戲。
劉知農帶著大兒子一大早出去採買東西去了。
“扣扣扣”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小院的寧靜。
劉耕書微微一怔,停下了動作。
這些日子,小院一直冷冷清清,幾乎沒有人來訪,會是誰呢?
他快步走到院門前,開啟門一看。
只見一位身著官府郵差服飾的人正站在自家門口,神色嚴肅,手中緊握著一封信件。
郵役上下打量了一下劉耕書,開口問道:“這裡可有一位叫劉耕書的?”
劉耕書微微點頭。
“正是在下,不知郵差兄尋我可有何事?”
郵役將手中的信件遞了過去。
“這是從京城送來的信,指名要交給你。”
劉耕書心中一驚,面色不顯,緩緩伸出手,接過信件。
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讓他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郵役見劉耕書穩穩接過信封,沒有多做停留,轉身便匆匆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巷的轉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