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抱胸,的站起身來,
“說得輕巧!”
“不同地域、人群制定策略?”
“這談何容易?”
“各地情況複雜多變,等你調查清楚、制定好策略,惡行都不知氾濫成什麼樣了!”
“說到底,刑罰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不管在哪,犯了錯就得罰,才能快速止住亂象。”
這位舉子下巴微微揚起,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眾人的目光也紛紛投向他。
一時間,不少人被他這番話勾起了思索,演武堂裡響起一陣低聲的議論。
趙明誠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繞不開人的觀點。
劉耕書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整個演武堂瞬間安靜下來。
“這位兄臺只看到刑罰的即時性,卻忽略了德教與刑罰配合的深遠意義。”
“刑罰固然能快速制止惡行,但一味依賴刑罰,百姓只是畏懼懲罰,而非真心向善。”
“長此以往,表面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他微微一頓,條理清晰地繼續說道:
“偏遠地區百姓文化水平有限,律法意識淡薄,刑罰確實能在短期內建立秩序,但這只是權宜之計。”
“若不後續推行德教,百姓無法真正理解行為對錯。”
“一旦刑罰威懾減弱,惡行很可能再次抬頭。”
“文化昌盛之地,百姓對道德倫理有更深的認知,以德教為主,能激發他們內心的善念,刑罰只需作為輔助,處理少數嚴重罪行即可。”
“如此,德教與刑罰相互配合,因地制宜、因時制宜,才是長久的治國之道。”
劉耕書的聲音擲地有聲,在演武堂內迴盪。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眼神中滿是欽佩。
那位反駁的舉子,只能滿臉不甘地緩緩坐下 。
他緊咬下唇,雙手握拳,面部表情是不服氣的。
“耕書,還得是你。”
趙明誠看到那個舉子吃癟,別提多高興了。
他湊到劉耕書身邊,拍了拍劉耕書的肩膀,臉上笑開了花。
“剛才那傢伙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被你幾句話說得啞口無言,太解氣了!”
“此子思維敏捷,見解獨到,能將德教與刑罰的關係剖析得如此透徹,實屬難得。”
“是啊,不僅觀點新穎,還能引經據典、深入淺出,關鍵是懂得靈活應變,根據不同情況給出解決之道。”
“後生可畏,今日這場論道,本就求同存異,能引出如此深刻的探討,幸事一樁。”
臺上坐著的教員和大儒們相互低聲談論著。
“仁兄高見,令人欽佩,不過,”
蘇文傑輕輕搖著玉骨折扇,面帶微笑,緩緩起身。
他向四周拱手示意後,目光落在劉耕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