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刃還是在劉耕書的臉頰上劃出一道細微的血痕。
殷紅的血珠瞬間滲了出來,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藉著朦朧的月色,劉耕書終於看清了行兇者的面容,竟然是小田氏!
此刻的小田氏,頭髮蓬亂如枯草,雙眼佈滿血絲,臉上寫滿了瘋狂與怨毒。
“小畜生,我要你死!”
小田氏叫喊著,撿起柴刀對著劉耕書繼續衝了過來。
劉耕書還是頭一回經歷這麼要命的事情,雖然心裡緊張,卻還是躲開了衝擊。
他喘著粗氣,強作鎮定地喊道:“咱們有話好好說,別衝動!”
小田氏卻像是被仇恨矇蔽了心智,根本聽不進去。
她揮舞著柴刀,嘴裡罵罵咧咧。
“跟你這小崽子沒什麼好說的!”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著,又猛地揮刀砍向劉耕書。
劉耕書一邊左躲右閃,一邊思索對策。
“田氏,你故意裝瘋,不會就是在等今天吧!”
劉耕書高聲問道。
小田氏動作一頓,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
“原來,真的是你!”
說完,人像是發了瘋一般,完全不顧自身安危,瘋狂地攻擊著劉耕書。
劉耕書也不再躲讓,拿著匕首硬剛上去。
金屬碰撞聲在寂靜夜裡格外刺耳。
劉耕書和小田氏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錯。
小田氏狀若瘋魔,每一刀都帶著必殺的狠辣。
劉耕書交架的遊刃有餘。
小田氏一看這樣,自己遲早會敗下陣來,心中愈發急切,手上的攻勢卻不減反增。
劉耕書一邊格擋,一邊大聲回應:“田氏,你莫要再執迷不悟!”
小田氏聞言,眼中的怨毒更甚,當即啐了一口。
“小畜生,還跟我裝糊塗!”
“我兒伯文被你害死,這筆賬今天必須清算!”
劉耕書轉身跑向身後的林子。
小田氏不帶猶豫的,緊跟其後。
一進入林子,茂密的枝葉便遮擋住了大部分月光,四周變得昏暗陰森。
“小畜生!”
“你給我滾出來!”
小田氏沒有看見劉耕書的身影,拿著柴刀四處亂砍著。
“嘭!”
劉耕書看著應聲倒下的小田氏,丟掉了手裡的大木棍。
”出來吧。“
劉耕書拍了拍手上的枯木,很平靜的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小公子。”
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若是劉伯雙在場,定會認出這個人就是自家逃跑的啞娘。
“她,你收拾利落了,拿著這個去京城。”
劉耕書丟下一個信封,轉身頭也沒回的離開。
啞娘撿起信封,拖著小田氏往樹林深處走去。
“扣扣~”
“耕兒,你怎麼回來了?”
劉大同點著油燈開啟門,昏黃的燈光瞬間灑在門口,發現門口站著的正是自家小孫子。
可還沒等他高興,目光就被劉耕書臉上那道明顯的血痕吸引,再往下看,孩子身上也髒兮兮的,沾滿了塵土和草屑。
“耕兒,你這臉上咋弄的?身上咋還這麼髒,出啥事了?”
劉大同焦急的把油燈放在地上,便開始檢查起小孫子的傷勢。
“阿爺,天色太晚 ,我跳下車方便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您看看,是不是沒事。”
劉耕書扭動著手腳,給劉大同展示著。
“你這孩子,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