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咱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這血緣關係,那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吶!”
劉知學滿臉堆笑,可眼神裡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他瞧出了劉知農眼中的警惕,趕忙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試圖打動對方。
“哼,你還好意思提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當初你縱容你那惡婆娘要毒殺親侄兒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認下這層兄弟情分,沒念及這血脈相連的關係呢?”
劉知農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目光看向劉知學,語氣中滿是不屑。
他的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劉知農眼神掃過劉知學,此刻的劉知學早已沒了往日的風光。
曾經那個身著乾淨長袍,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已不復存在。
眼前的他,面色黑黃,形容枯槁,臉上刻滿了歲月的滄桑與生活的艱辛。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沾滿了泥巴和汙漬,和村裡那些整日在田間勞作的莊稼漢別無二致,透著一股落魄與潦倒。
反觀劉知農,衣著整潔得體,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沉穩與自信,看起來就像是個家底殷實、生活富足的有錢人。
兩兄弟如今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令人唏噓不已。
劉知學被劉知農這一番話懟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他張了張嘴,像是有話要說,卻又被噎了回去,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下。
過了半晌,他才訕訕地乾笑兩聲,眼神閃躲了一下。
“二弟,那事兒……”
“那事兒我可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知情啊!”
劉知學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像是在極力為自己辯解。
“你看看,你大嫂現在都已經瘋成這副模樣了。”
“她也遭了不少罪,你就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原諒你大嫂這一回吧。”
說著,他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眼眶裡泛起了一層淚光。
劉知學伸手假意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裝出一副痛心疾首、悔恨不已的模樣。
劉知農不為所動,只是冷笑一聲。
他的眼神中滿是嘲諷,一句話也懶得再說。
就在這時,劉大同想要開口說點什麼。
可一個不留神,直接就被瘋癲的小田氏如餓虎撲食般撲了個正著。
“是你,都是你!”
小田氏的雙眼瞪得滾圓,佈滿了血絲,雙手死死地瘋狂掐住劉大同的脖子。
那力道彷彿要將他的脖子生生擰斷。
“放手,你快點放手!”
劉知農反應最為迅速。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急,趕緊衝上前去,雙手緊緊抓住小田氏的手,拼命地往下扒拉。
“翠娘,你快放手啊!”
劉知學一看自家婆娘這副瘋狂的模樣,頓時被嚇得臉色煞白,在一旁焦急地勸道。
“都怪你,本來不該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小田氏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臉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神情癲狂得如同惡鬼。
“你非要插進來過繼,我的伯文字可以當大官,光宗耀祖的,不該死的!”
她彷彿陷入了某種瘋狂的執念之中,不管劉知農如何用力,她的手指都像是生了根一樣,死死地掐著劉大同的脖子。
哪怕手指都快被劉知農給掰斷了,也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劉大同已經被掐得脖子處鮮血直流,那鮮紅的血跡在他白皙的脖子上顯得格外刺眼。
他的臉色也被憋得通紅,像熟透的番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就在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