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動身。
臨走那天,雨欣給小七做了幾付棉手套,又縫了幾雙氈襪,還買了一件軍大衣和一雙棉兀拉鞋。還千叮嚀萬囑咐說,“掙多少錢不要緊,一定注意安全。家裡有我,你安心的在那幹活,我一定把兩位老人照顧好,有事就打電話。”
第二天早上,小七和雨欣灑淚而別。幾人坐火車來到滿歸站,下了火車,漠河縣有長途大巴接站。幾個人上了大巴,大巴車一路向漠河縣急駛而去。
到了漠河縣老錢朋友家裡,老錢的朋友姓朱,和我們年紀相仿,三十多歲,人很豪爽,老錢戲稱他為朱老闆。他安排幾人吃了飯,說下午帶他們去河灘上看看,回來再準備篩沙子的工具。
幾人跟著他去河灘看了看,要在混著沙子的卵石裡篩細沙,小七感覺這活不是那麼好乾,大部分都是卵石,細沙很少,但來了,也得幹呀。朱老闆替幾人準備鐵鍬鎬頭鐵篩之類篩沙的工具,他對幾人說,“有的人一天能篩十幾立方的細沙,我給你們十塊錢一立方細沙,別的地方都是八塊,你們一個人平均每人篩十立方就有錢可賺。”
朱老闆給找了個空房,安排岳母給幾人做飯,四個人每個月出五百元伙食費,五百塊錢,四個人也不知道能吃到什麼樣的飯菜。
第二天一早,朱老闆用他的皮卡車送幾人到河灘,對幾人說:“今天先送你們,晚上回來你們得自己走回家了,我忙的很,不能每天都接送你們。”
好在河灘離我們住的地方也不太遠,只有兩三里路。
四人裡,老錢年紀最大,三十六歲,我三十五歲,小戰三十歲,大馮最小,只有二十歲,還沒結婚。
四人分了兩組,小七和小金一組,把鐵篩支起就開始篩起沙來。這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大興安嶺的冬天是非常冷的。河灘的沙石不含土,也沒有凍實,用鎬頭摟幾下沙石就松下,然後鐵鍬就剷起沙石往鐵篩上扔去。一鍬下來,漏出的細沙沒有多少。卵石卻在鐵篩上滑了下來,幾鍬下去,鐵篩下堆了不少卵石,可細沙卻沒有多少。倒累的腰痠背痛,小七有些失望了,這樣幹下去別說一天能篩十立方了,就是篩五立方都得累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