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安進去的。”
王大力蠻橫的說:“那他就不能照顧照顧我呀?”父親生氣的說:“今天裝大火車,梁隊長沒讓你們裝,還讓你們繼續上楞,這還不夠照顧你的呀,你看我們裝大火車的人是怎麼幹的?一口氣抬著木頭裝了七八個小時火車,中午飯都沒吃,你們呢?慢慢悠悠的幹著,累了還能休息一會兒,難道這還不夠照顧你們的?你不知感恩,還說梁隊長偏心?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王大力還是說:“不管怎麼說,他就是偏心。”父親看他不是良善之輩,也就懶得理他了。心裡想,這種人註定是幹不長遠的。
父親又看向二蛋和張虛若,張虛若名叫虛若,人也虛弱,長的倒是文文靜靜的,他比二蛋的體格好不多少,幹活還沒二蛋有勁呢,他父親原本是個私塾先生,以前很多人請他教書,家境還不錯,也很溺愛張虛若。
張虛若從小到大也沒出過大力,所以身子也不太結實,後來日本人來了,不許學生學中文,張虛若的父親就回鄉下了,家境也從此敗落。解放後也分了幾畝地,一家子以前都沒種過地,所以他家地也打不了多少糧食,全指望父親以前教過的學生賙濟,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後來老父親也去世了。這次父親回家,他聽見有人要和父親一起去當工人,他想自己種地也不是內行,地裡打的糧食都不夠一年吃的,飽一頓餓一頓的,與其這樣,還不如也去試試能不能當工人,隨後也跟著幾個人來了。來了以後,父親看他身子那麼單薄,就託付梁育才把他和二蛋一起安排扛小徑木去了。
這幾天,二蛋和張虛若情況還好些,但肩膀也腫了,還好兩人還能堅持。父親又鼓勵了他倆幾句,就回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