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接著又抬了幾根原木上去,幾人這才順過步來,上跳板不再那麼害怕,步法也加快了。
裝車是有講究的,由其是看車的,他眼光必須得準,哪根木頭放哪裡合適就放哪裡,要是放的不合適,那接下來抬木頭上車就費勁了。裝第一層木頭時得把起跳木留出來,待裝到半車時,就得把跳板擔在起跳木上把跳板起高,不然木頭越裝越高,最後就爬不上車了,還有就是先把兩側裝起來,不然上車就費勁,兩側裝滿,再向中間慢慢收回來,直至最後裝滿車。裝了半車,再往車上走就費勁了。
周福海指揮幾人把跳板起高,繼續裝車,跳板起高後,坡度就大了,幾個人頭一次裝車,越來就越慢了,急的看車的周福海直喊快點、快點。運材車司機也急的不行,嘴裡直嘟噥,也不知說些啥。
這一車足足裝了兩個多小時才裝完,幾個人弄的一身大汗,累的坐在木頭上不想動彈。周福海走過來說:“要像你們幾個這樣裝車,咱們都得喝西北風去,正常裝車四五十分鐘就裝完了,你們倒好,整整用了兩個多小時。”
幾人累的不行,也沒搭理他。周福海又說:“今天還得裝三個車呢,你們先歇一會兒。”幾人一聽當時就傻了,裝一個車就累成這樣了,那三車怎麼辦?
幾人歇了有一個小時,第二輛車又來了,沒辦法,還得幹,不出意外,這車又用了兩個多小時才裝完,此時已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周福海說:“回去吃飯,下午車來再裝。”幾個人又在木頭上坐了一會兒才回去。
中午吃的是白饅頭,土豆片燉海帶,幾個人累的都餓了,每人吃了三個大白饅頭,還吃了兩碗菜。吃飯時周福海小聲嘟囔:“幹活不咋地,吃飯來勁了。”父親聽了使勁瞪了他一眼,他看父親眼神不善,就沒敢再嘟囔。
中午吃完飯,運材車又上來了,幾人只好從床鋪上爬起來,還得接著幹。到把最後一車裝完時,天都黑了。晚上脫衣服睡覺的時候,父親發現肩膀上又紅又腫,疼的不敢碰。別人也是一樣,父親心想,當工人還真是不容易,明天還有四車要裝呢,可怎麼熬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