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咱倆回家後,等到半夜時我再回來,這次我非抓住他不可。”
梁育才也同意,他說:“咱倆一起回來。”父親忙擺擺手,“不用咱兩個人都來,我自己就行。”梁育才也不再堅持了。
當晚十點多鐘,父親一個人悄悄的來到下網的地方,四處看看,沒見有人,父親就偷偷的藏在樹林裡,眼睛一直盯著河岸上。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來到父親下網的地方,他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沒發現有人,就從懷裡拿出一捆細繩來,又再地下拿起一塊細長的小石頭來,把繩子系在石頭上,然後起身來到河邊把手裡繫著石頭的繩子用力扔在父親下網的河面,待石頭沉入水裡,他把繩子一點一點往回收,這一次收了個空。
他把手裡的繩子又扔了過去,又把繩索往回收,這回把網帶回一片來。他把魚網慢慢的收回來,把網上的魚都摘下,把魚網扔到岸上。
父親一看這小子還真有辦法,不用坐船就能把網起了。只見那人把繩子收起,又要往河裡扔,父親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掐著他的脖梗子就把他按在地上。他被按的嘴裡都是沙石,也說不出話來,腦袋直卜楞。
父親扯著他的衣領用力提了起來,藉著月光仔細一看,原來是梁育才的鄰居張大頭。
張大頭吐掉嘴裡的沙石說:“是育才嗎?你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孩子饞魚吃,我不得以才這樣做的呀。”
父親對他說:“張大頭,不是孩子饞魚吧?是你饞了吧?”張大頭一聽不是梁育才的聲音,就問道:“你是誰?關你什麼事?我又沒起你的網?”
父親說:“你看看我是誰?”張大頭定睛一看說:“是你呀,許殿英,求求你千萬別告訴育才是我乾的呀,要不他非打斷我的一條腿不可。”
父親是個心地仁厚的人,他不想把事鬧大搞大,就對張大頭說:“這次我就饒了你,以後你要是再敢來偷起我們的魚網,我就讓梁育才打斷你的腿。”
張大頭一連氣的點頭說:“是、是、是,以後我再也不來了。”父親說:“你把魚都拿走吧,別再來了。”
張大頭沒想到父親會原諒他,還把魚讓他拿走。他感激說:“許殿英,你真是個好人呀,我謝謝你,我保證以後再不來了。”
父親對他說:“趕緊走吧。”聽了父親的話,張大頭一溜煙的跑了。父親看著他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把魚網撿起,放到樹林裡的船上,起身回家了。
第二天,父親看見梁育才,對他說:“昨晚我還真看見偷著起網的人了,你猜他是怎麼起的網?”梁育才想不出來不坐船怎麼能起網的。他說:“我猜不出來,沒有船,我都沒辦法起網。”
父親說:“我告訴你吧,昨晚我藏在樹林裡往外看,大約十一點多吧,有個人走到咱倆下網的地方,拿出一根長繩子,把繩子綁在一塊石頭上,用力扔向魚網的方向,第一次沒扔到魚網上,他扯了個空,第二次,正扔在魚網上,他就把繩子拖著魚網扯了回來,這時候我從樹林裡跑出來要抓他,沒想到他聽了我的腳步聲起身就跑,我在後面追了半天,也沒追上,也沒看清他是誰。”
梁育才是什麼人?他哪裡聽不出父親沒說實話,他笑著問:“沒說實話吧?你知道是誰對吧?我知道你是個厚道人,怕我去削他,沒和我說實話,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問了,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吧,走,起網去。”
兩人往下網處走去。果然,那兩片網還在,網上掛了有二十來斤的魚。兩人沒再下網,揹著裝魚的兜子回家了。
回去的時候,梁育才看了看手錶,他說:“離上班時間還早,直接去早市把魚賣了。”說著快步往家走去。
進了林場,兩人還沒走到市場,正好碰上林場開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