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聽說有試用期,我就著急了,我這身體沒有你們好,萬一這七天試用期,我要是不合格的話,人家就不用我了,我這黑頭土臉的回去了,別人笑話不說,可我那一大家子咋過呀?我就急的埋怨你幾句,看在都是老鄉的份上,你就別和我一樣的,別生我的氣了。”說著還流下幾滴眼淚來。
二蛋比父親大上個十多歲,家裡有四個孩子,二蛋又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家裡種著十來畝地,去年又遭了災,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身體營養不良,瘦的和麻桿似的,也著實可憐。
父親的心軟了,他對二蛋說:“二蛋哥,事情都過去了,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我沒放在心上,你說試用期怕不合格,人家把你攆回去,這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堅持著過了試用期,就一定能夠留下,這地方吃的比家裡好,還管夠吃,過一階段,你的身體肯定會好起來,到那時候你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另外。”
父親頓了一頓接著又說:“另外,我再和梁隊長說說,讓他照顧你點,儘量給你安排輕鬆一點的活,你肯定能挺過試用期的。”
聽完父親的話,二蛋感動的流著眼淚握住父親的手說:“虎子,什麼都不說了,如果我能留下來,以後我會好好感謝你的,還有,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吩咐,我第一個衝上去。”
父親拍了拍二蛋的肩膀說:“好了,二蛋哥,你回去早點休息,明天就上班了。”二蛋千恩萬謝的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父親看見梁育才,對他說:“隊長,昨天來的那幾個老鄉,有一個叫劉鐵蛋的,跟我關係不錯,他身體素質不太好,你看著照顧一下,儘量給他安排個輕鬆點的活。”
父親經過喜梅那件事,和梁家關係處的非常好,梁育才又比較看重父親,兩人的關係早已非同尋常了。梁育才對父親說:“這不算事,我把他安排扛小徑木去,都是些小木頭,累不跑他。”
工人都到齊了,梁育才開始安排工作,“馬勝武,柳清河,王大力,你們三人去抬木頭上楞,劉鐵蛋,張虛若,你們去扛小徑木。”
安排完工作,幾個人都各自幹活去了。新來的馬勝武、柳清河、王大力果然和父親他們剛來的時候那樣,一天干下來,晚上腿疼的不行,而二蛋和張虛若二人到比他們三個人情況好一些,只是肩上磨紅了些。
第二天,鐵路甩了大火車,梁隊長沒讓幾個新來的人裝火車,還是讓他們接著上楞。梁隊長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他隊裡裡人能幫一把還是要幫的,所以特別照顧幾個新來的人。
晚上裝完火車,父親吃了口飯,就來職工宿舍看看他們幾人,幾個人都腿疼的厲害,肩膀也腫了,只有二蛋和張虛若看起來還好些。
看見父親來了,幾人忙湊過來說:“虎子,不怨你說,這當工人可真不容易呀,這才幹兩天,腿和肩膀疼的要命。”
父親笑著說:“這就對了,這些是必須走的過程,我和海生也是從你們這樣熬過來的,頭四五天,腿和肩膀疼,等腿不疼了,肩膀該磨出血了,七八天以後,基本就適應了,到那時就徹底堅持下來,你們就成為真正的工人了。”
幾個人聽了父親鼓勵的話,對未來也有了些期待。只有那個王大力說:“我看這個梁隊長也太偏心了吧?把二蛋和張虛若安排去扛小徑木了,那麼小的木頭誰幹都不會累,七天的試用期也能堅持下來,為什麼不把我們也安排去扛小徑木,我看他就瞅我們不順眼,才安排我們去抬木頭上楞的。”
父親聽了他的話,心裡很不舒服,他對王大力說:“大力,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看二蛋和張虛若是什麼體格,瘦的和麻桿似的,你再看看你,膀大腰圓的,都能裝下他倆了,他倆能和你們比嗎?你說梁隊長沒安排你去扛小徑木,人家小徑木那組根本就不缺人,梁隊長那是照顧他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