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個流程,哪根原木該放哪,心裡都明鏡似的。反觀那些本地人,也許是都沒幹多長時間吧,那個看車的,又搬又撬,累的滿頭大汗,始終找不準哪根原木該放哪。裝到後來,越裝越高,他們就越費勁,越費勁心裡就越急。當遠征隊的最後一個車裝完時,才下午三點多,而當地人剛開始裝第四個車。
眾人回宿舍路過當地人的車時,海生故意對那些人吹了聲口哨,還揮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那些人面面相覷,誰也沒出聲。
眾人走到宿舍門口,梁育才迎了上來說:“怎麼樣?”父親點點頭說:“都裝完了。”梁育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時張海林也從隊部裡走出來,看見眾人,他心裡一驚。忙問:“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回來了?”海生說:“車都裝完了不回來幹啥?在那裡挨凍嗎?”張海林一臉懵逼,“都裝完了?”拔腿就往楞場跑,到了楞場,果然一個車都沒有了。而那些本地人,還在笨笨咔咔的裝著第四個車。張海林站在那裡愣了一會兒,回頭對那些本地人說:“好好跟人家學著點,別光顧著吃。”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些當地人也傻了,“這些人怎麼不知道累似的,用這麼短的時間把六個車都裝完了。”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工人說:“看來咱們真得和人家好好學學了,每天老想看別人笑話,今天倒讓別人看了笑話,打臉呀?”
其實也不怪這些人傲慢看不起人,他們是新招的工人中少數不多留下來的人,認為那麼多人都累跑了,他們卻留了下來,本身就有一種自豪感,又看見陸陸續續招來的人中,又沒有幾個留下來,心裡更加膨脹了。他們看見父親等新來的人一個個都不起眼,根本沒把他們了放在眼裡,喝點酒,就說了大話,沒想到自己的臉被打的生疼。
父親回到宿舍,看看離開飯時間還早,就出來四處走了走。他發現這大興安嶺和他們那裡有明顯不同,他們林業局木頭都很雜,有很多品種。而這裡面木材品種有些單一,就是落葉松和少量的樟子松,其他也有一些白樺和楊樹。白樺和楊樹並沒有開採,所以現在裝的基本都是落葉松,落葉松抬起起來有些沉,好在沒有太大的木頭,可能他們也知道,就是把大一點的木頭採下來,工人也沒辦法裝到運材車上去。
落日的餘暉,照在了這片森林裡,從樹林的縫隙間,透過一道道的金光,給這片神秘的大森林,帶來了無限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