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咖啡,隨後不緊不慢地坐在審訊桌前,動作行雲流水,彷彿這不是一場嚴肅的審訊,而是他日常的愜意時光。
他的目光隨即落在面前的卷宗上,整個人瞬間沉浸其中,那專注的模樣,彷彿蘇建剛是個透明人,完全被他忽視。
蘇建剛看到有人進來,原本黯淡的眼睛裡瞬間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
他迫不及待地挺直身子,急切地開口,聲音因長時間未進水而沙啞乾澀:
“長官,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那語氣裡滿是焦急與委屈,彷彿在向全世界呼喊自己的無辜。
他心想,只要這個人能聽我解釋,肯定能還我清白,我不能就這麼被陷害。
然而,中年人像一尊毫無感情的雕像,對他的呼喊充耳不聞,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全神貫注地翻閱著卷宗,手指時不時在紙張上輕輕摩挲,似乎在尋找什麼重要線索。
蘇建剛見對方沒有回應,心中的焦急愈發濃烈。
他猛地站起身,雙手用力拍打著桌子,發出“砰砰”的巨響,大聲吼道:
“長官,我冤枉啊!”
這一聲怒吼在狹小的審訊室裡迴盪,震得空氣都微微顫動。可中年人依舊無動於衷,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裡此刻只有面前這疊厚厚的卷宗。
蘇建剛滿心疑惑:
“難道他沒聽見?還是根本不想理我?他到底在看什麼?我真的要被困在這裡了嗎?”
蘇建剛急得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浸溼了衣領。
他不停地訴說著自己的冤屈,言辭懇切,聲淚俱下,可回應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就這樣,又在煎熬中度過了四個漫長的小時。
蘇建剛的心像一隻被困在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急促。
而中年人則像被卷宗裡的內容施了定身咒,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幾張薄薄的紙張,一刻也未曾離開,彷彿卷宗裡藏著解開宇宙奧秘的密碼。
終於,中年人有了動作。他緩緩抬起手,從耳朵裡拿下兩個耳機,輕輕咂了咂嘴,自言自語道:
“哎,沒電了!”
那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蘇建剛的耳邊炸響。
蘇建剛聽到這話,差點氣得當場昏厥。他雙眼瞪得滾圓,滿是不可置信,敢情自己聲嘶力竭地吼了整整八個小時,對方竟然壓根就沒聽見,這簡直比直接判他有罪還要讓他難以接受。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和屈辱:
“憑什麼這樣對我?我要出去,我要找林墨算賬!”
中年人站起身,轉身向門口走去。蘇建剛見狀,立刻扯著嗓子吼道:
“長官!我是……”
中年人不耐煩地轉過身,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語氣中帶著一絲厭煩:
“知道了。被冤枉的嘛!我知道啊!可那又怎麼樣?待滿24小時,會放你出去的!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