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戛然而止,水瓶被她猛地收了回去。
“還想喝,就繼續說!”
秦璐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孬孩兒奮力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又繼續說道:“本來我們覺得,肯定完了,被警察截胡了!沒想到,另外一個人開著寧總的車先走了,照片上這個人讓我們轉過身,能跑多遠跑多遠,誰要是敢回頭,他就開槍!”
“你們跑了?!”
“那誰還不跑,不跑小命恐怕都丟了去!我們跑了好一會兒,一轉身,吉普車也早就沒影了。”
孬孩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慶幸,彷彿還在回味那驚險的逃生。
“那時的寧懷遠死沒死?”秦璐問道。
“這我可怎麼知道,至少是被我們打暈了過去吧,頭部流血了,興許是死了,也可能……”孬孩兒的聲音越來越小。
“可能什麼?”
孬孩兒極力回憶著,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我感覺,可能還有呼吸……”
“那麼那面銅鏡呢?”秦璐再次逼問。
“也被那個人搶走了,他們就好像是奔著銅鏡來的。黃浩帶著我幹這事,不應該有人知道啊?所以我們最後感覺,他們應該不是警察,警察怎麼會幹這事兒……還放我們走,這是絕不可能的,對,絕不可能!”
孬孩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彷彿直到現在,他仍然對那晚的事件感到困惑。
“你們搶了銅鏡,是準備賣給誰?”
“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黃浩聯絡的!”
秦璐再次舉起了扳手:“你還是不老實啊,讓我教教你該怎麼說實話吧!”
孬孩兒此時頭歪向了一側,央求道:“別!我說!我說!這面銅鏡是準備賣給天寶樓的宋老闆的!”
“你說的宋老闆是誰?”
“是宋金斌,他應該認識一個大老闆,出價可不低,但是我們只和他交易,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倉庫裡一片寂靜,只有秦璐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微微迴盪。
一週後,重症監護室門外
突然,一位護士匆匆從重症監護室的門後走出,她的步伐急促,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焦慮。她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緊迫感:“誰是童蕾的家屬?家屬在麼?”
四毛猛地站起身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熾熱而急切,彷彿被電流擊中一般。他幾步衝到護士面前,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卻又努力保持著鎮定:“我是!我是!”
護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在確認他的身份。她的聲音依舊平靜而專業,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絲嚴肅:“先生,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