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阿兮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她一臉疑惑地看著世青:“裝什麼蒜啊,這才幾天沒見,你不認識我了?”
分頭哥和虞景川正好從實驗室回來,看到這一幕,心裡咯噔一下。分頭哥知道,實驗可能出了點後遺症。他趕緊走過來,打圓場:“別開玩笑了,大家快進來吧。”
阿兮走進辦公室,非常疑惑,順手把資料遞給世青,阿兮微笑地說道:“也不知道這翻譯的資料能不能幫上忙。”
虞景川在一旁拿起了厚厚一疊資料,翻看了幾頁,不禁連聲稱專業。
世青接過資料,心中卻還是滿臉困惑,這姑娘究竟是誰。
虞景川覺得到這一幕,心裡也是一驚。他拉住分頭哥,低聲問道:“你這實驗到底搞什麼鬼?怎麼把人整失憶了?”
分頭哥嘆了口氣:“虞老大,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實驗理論上肯定沒問題,不過嘛,也有一定的可能性,是實驗過程中出了點小意外。”
虞景川瞪了他一眼:“小意外?這可不是小事!你最好趕緊想辦法,不然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咱們都得跟著遭殃。”
“其實也沒什麼,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分頭哥拍了拍胸脯,心裡也是一片亂麻。他沒想到,實驗居然會引發這樣的後果。
分頭哥看了看世青,他不敢確定是不是上次開小差造成的,但是心中還是存有一絲愧疚。
虞景川暗中觀察世青,發現這個原本就內向的人變得愈發不愛笑,起初只是記不清阿兮或個別幾人,如今時常捂著頭,滿臉苦惱。虞景川愈發懷疑分頭哥的實驗出了岔子,這實驗本來就相當荒誕。正常人的大腦僅開發了 5% - 10%,相當於 50 - 100 億個神經元。小白鼠僅有 13 個神經元,全部儲存卻需要 1tb 的資料儲存器支援。而人腦的儲存容量竟相當於 7.6 億 tb 的資料,可當時最大的硬碟也不過 1 - 2 個 G,想要儲存記憶,著實近乎天方夜譚。但是畢竟虞景川並非技術出身,對這樣重要的頭部專案實驗也沒有絕對的話語權。
世青閒暇時,努力回憶與阿兮的種種相遇與相處場景,然而關於若兮的記憶,卻彷彿被加密隱藏的資料夾,不僅無法開啟,甚至被海馬體完全忽略,好似從未存在過。此時的海馬體並非調閱資料出現問題,而是徹底遮蔽了這段記憶。這就好比圖書管理員,你去借書,他卻告知沒有這本書。分頭哥對虞景川解釋道:“這肯定不是失憶,失憶的人什麼都記不起來,丟失的記憶通常是一段一段的,哪有隻記不得某個人的。你看他做研究、講課,和我們溝通都毫無問題。至於阿兮,實在不行,讓他們重新認識、重新相處也無妨。”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但是也不是不行。”虞景川預設了這一最壞的結局。
在美國交流學習的寧磊得知後卻不這麼認為,他大膽推測:“人類的大腦將各種資訊轉化為不同強度的生物電訊號和化學訊號,海馬體指揮腦細胞接收並記錄資訊。計算機只是把神經元的模擬資訊轉換成二進位制儲存在硬碟上。大腦如此複雜,你以為海馬體只是簡單的開關、管理者或是操控師,可有沒有可能,它還是大腦記憶的警察、保安,甚至是防毒軟體?”
分頭哥聽了寧磊的這番分析,不禁後背發涼,似乎從中領悟到了什麼。
也許世青心中藏著一個重大秘密,觸發了海馬體的自我保護機制,使其選擇性地迴避並遺忘這段記憶。分頭哥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雖無法證實這一推論,但他堅信世青和阿兮之間,必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往。
其原理或許是這樣的:分頭哥利用藥物催眠海馬體,獲取記憶資訊。在藥物作用下,海馬體配合進行記憶調取讀取,資訊在這個過程中被捕捉。然而,一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