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地朝我走來:“陳先生,勞煩您又跑了一趟……”
我微微皺眉,目光掃過那杯冒著熱氣的水,開口問道:“你這兒有冷水嗎?最好是加冰塊的那種?”
唐嬌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陳先生,天氣已經轉涼了,你不怕冷嗎?”
我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習慣了,一位老朋友說,我們的祖先曾經征戰過西伯利亞。”
“好的,我這就給您拿來!”唐嬌轉身,快步走向一旁的小冰櫃。 她彎下身軀在裡面取出一瓶礦泉水,她身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制服,身姿曼妙,活脫脫就是我印象中典型的oL形象。平日裡,每次與她相見,皆是為了那些棘手又重要的事情,心絃始終緊繃著,實在沒有心情去留意她的容貌和身材。此刻,趁著她取冰水的間隙,我才認真多打量了她幾眼,只見她長髮束起,露出修長的脖頸,五官精緻而幹練,眼神中透著職業女性特有的聰慧與堅定。忽然,發覺自己盯著看久了,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多時,唐嬌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瓶礦泉水,倒在了放著幾枚冰塊的杯中,裡面的冰塊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我加了冰塊。不夠涼,再告訴我。”
她說著將杯子遞給了我,我接過杯子時無意觸碰到她的指尖,然後便將頭閃到了一側,我看了看那在水中沉浮的冰塊,二話不說,仰頭便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瞬間驅散了我心中的燥熱與煩悶。
“還需要嗎?”
我擺了擺手,便放下杯子,我神色一正,看向唐嬌:“唐律師,我帶阿兮去過監獄了,我們可以安排時間了,另外,聽說他可能會被提前釋放!”
唐嬌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坐在我的對面,神色淡定從容:“表現不錯,有減刑期,不過那不要緊,他還得待上很長一段時間,至少事情查明之前,他是安全的。”
她看了看我,又說道:“……您少喝涼水,容易溼氣重!”
“謝謝提醒,只是我偶爾感覺火燒心,焦躁不安,發冷汗,有時夜裡也如此,不過不要緊,我從小喝涼水,習慣了!”
“您會不會是腎上腺素分泌出現了問題?”
“小看你了,這個兒你也懂!”
唐嬌笑了笑:“有時間,我可以為您調理一下。”
經過我們一番商議和計劃,我和唐嬌最終約好了,後天下午兩點半去東岸監獄。這一次,我滿心期待能在那裡獲得一些意外的收穫,解開更多縈繞在心頭已久的謎團。
東岸監獄
那座森嚴的建築彷彿一座隔絕塵世的孤島,瀰漫著壓抑與沉重的氣息。第一次走進會見室,我與阿兮的父親鄭強相對而坐。雖說我和他僅僅見過一次面,但他卻牢牢記住了我的模樣。當他再次見到我時,瞬間便認出了我,眼中滿是感激,嘴裡也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語。我心想著,我照顧阿兮,似乎還輪不到他來這套虛情假意,我告訴他此次會面時間緊迫,有些重要的事情亟需問清楚。
“鄭叔,阿兮的事您就放心吧,只要您繼續表現良好,一定會提早重獲自由的。”
果不其然,他先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可轉瞬之間,淚水卻奪眶而出,泣不成聲。我心想,真能演戲啊,你這是真在唸著阿兮,還是念著你自己,鄭強給我的感覺,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永遠沒有他表面看上去那麼真誠。
“您別難過,應該高興才是呀,快樂點,我想阿兮也希望看到您這樣。”我也只能順水推舟地勸著。
鄭強用袖口胡亂地擦了擦眼角,這些年,不知他是否因良心的譴責而備受煎熬,眼前的他看上去的確比實際年齡老了許多,面容憔悴,眼神中滿是滄桑與疲憊。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