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去了唄,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黃瑛微微抬起頭,眼神裡多了幾分思索,接著說道:“我想好一點去外面找一份工作。”
“只要別去推銷酒,別去那種地方,就行!或者和我一起畫畫賺錢。”
她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沮喪地說道:“我可沒有你那麼厲害!我有時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泛起一陣憐惜,便輕聲問道:“阿瑛,你知道我為什麼經常來到這棵香樟樹下嗎?”
黃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有什麼故事嗎?”
我點了點頭:“阿瑛,好幾年前,我以為我的生命只有這棵樹這麼大,然而今天,當你走出去了之後,會發現,那世界很大很大,那棵樹只是心中的寄託,或者說是回憶。如果總是放不下它,總是留戀這一方小天地,那便走不出去,也就沒辦法去擁抱更廣闊的世界了。”
黃瑛那一刻似乎臉上又帶著久違的微笑,我也跟著笑了。
在那家咖啡店,那個熟悉的靠窗座位,可如今,故人已去,只留下了一片空蕩與寂寥,縈繞在周圍的,盡是哀思和那怎麼也抹不去的些許遺憾。倪警官和王珊珊來到了這裡,與我相對而坐,整整一個下午。
倪警官皺著眉頭,眼神裡透著探尋的意味,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他看著我,語氣裡帶著一絲懇切地說道:“陳墨啊,我們都知道黃瑛知曉一些重要的事兒,現在情況比較複雜,你把她知道的那些事情告訴我們吧,這或許對我們辦案很有幫助。”
王珊珊也在一旁附和著,眼神裡滿是期待,盼著我能鬆口。
然而,我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情。我心裡很清楚,有的能說,有的不能,我分不清哪些話裡會拖泥帶水扯出什麼樣的關鍵資訊,所以多說多錯,少說少錯,要是乾脆不說的話,也就不會出錯了。
我就那樣坐在那兒,任憑他們如何勸說,只是緊抿著嘴唇,守著心底的那份堅持,哪怕知道他們或許會有些失望,可我也只能如此了。
我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倪警官:“倪叔,案子能結了嗎?” 我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畢竟這案子一直懸在心頭,總盼著能早點有個結果,好讓一切都塵埃落定。
“快了快了,就是審訊速度慢一點,你是不知道,現在這情況挺棘手的,那些罪犯都沒辦法錄口供,也不能寫字,交流很困難,很多問題只能靠他們點頭和搖頭來逐個落實……”
這時,王珊珊把目光投向了我,眼神裡透著關切,輕聲詢問道:“陳墨,你和黃瑛現在的近況怎麼樣呀?” 說完,她看著我沒有回答,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趕忙又提醒我道:“對了,你可得多留心著點黃瑛呀,之前罪犯給她注射了毒品,這可不是小事兒。”
我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我可沒有留意過,我不相信,之前在康復中心,我怎麼不知道?”
“你認為黃瑛都會把秘密告訴你嗎?你為她隱瞞,最終只能害了她!”
她的話語裡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似乎是覺得我太過於盲目信任黃瑛,卻忽略了潛在的危險。
“她沒有上癮的症狀,我不信!”
王珊珊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道:“那時候就已經在戒毒了,只不過,她可能不想讓你知道!”
我忽然有點恍惚,著急地想回去看看黃瑛,王珊珊試圖攔住我,被倪大海勸阻了。
懷著滿心的疑惑與隱隱的不安,我來到了黃瑛家的門口。抬手敲了敲門,一下又一下,那急促的敲門聲在安靜的樓道里迴響著,可等了很久很久,門內才終於有了動靜,隨後,門緩緩地被開啟了。
就在門開啟的瞬間,我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