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多滋潤了。這幾年因為跨國貿易的渠道越來越多,生意沒那麼好做了,這大半年的時間,他都一直在國內,買了個宅子待著,很少和外界來往。
那宅子坐落在山裡,四周被青山環繞,透著一種別樣的幽靜與神秘。它距離鷓海市大概有三十公里的路程,雖然不算太遠,可一路上也是彎彎繞繞的,頗費了些周折才到。
車剛剛停穩,景川一臉焦急又帶著幾分期待,帶著我和世青,朝著那宅子走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對方的幫助,畢竟現在黃瑛下落不明,大家都已經有些病急亂投醫了,但凡有一絲希望,都想緊緊抓住。
大門並沒有鎖,我們敲了敲門。
“是誰呀?”裡面傳來一個聲音。
“裴師叔,是我,你的師侄陳墨。”
“進來吧!”
我們三人懷著忐忑的心情,緩緩走進了那宅子。剛一進去,就瞧見一個年近四十歲的男子。好傢伙,只見他渾身腱子肉鼓鼓囊囊的,那結實的肌肉線條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古銅色光澤,一看就是常年鍛鍊、身體素質極佳的主兒。當時,他正玩著啞鈴,那啞鈴可著實不小,至少得有八十斤一個,就這麼兩個大傢伙,放在那兒都透著一股沉甸甸的壓迫感,恐怕對於普通人來說,雙手拼盡全力也拿不起一個來。
他一抬眼看到我們來了,便隨手丟掉了手中的啞鈴,那啞鈴落在石板地上,發出“哐當”一聲悶響,隨後他不慌不忙地拿起毛巾,利落地擦了擦身上因為鍛鍊而冒出的汗水,臉上帶著幾分隨意,一邊招呼著我們在院子裡坐下:“來,別站著了,坐這兒聊。”
我們這才注意到,院子裡擺著一張古舊的八仙桌,透著一股質樸又傳統的韻味。 裴師叔轉身走進了房間,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套上了一件白色t恤,又步伐輕快地返了回來。直到這時,我才有機會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師叔雖說已經快四十歲了,可這模樣看著倒像是個三十多歲的精神小夥兒似的,充滿著活力。他留著利落的短寸頭,顯得格外幹練,相貌堂堂,透著一股正氣,只是兩鬢處已經有了些許白髮,倒也給他增添了幾分老練的味兒。再看他那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身姿挺拔,往那兒一站,就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四五個男兒都近不了身,真不愧是我的裴師叔。
景川詳細說了一下黃瑛失蹤的情況,我也補充了之前遭人綁架的前因後果,裴師叔用只筆在紙上記錄著一些他覺得的重要資訊。然後思索了一番,痛快地說:“同門之誼,既然來了,我請你們吃飯!但是生意歸生意,這事兒我也得勞煩兄弟,三天內給你們訊息,兩萬元,不講價!”
景川看了看我之後,便轉頭連忙答應:“可以!可以!”
我疑問地問師叔:“這事兒有把握嗎?”
“你放心,沒把握地事情我不做,你們錢可以之後給,找不到,我若拿你們這錢也有愧!”
景川拜託了師叔之後,我們並沒有吃飯,就匆匆告辭了。
在我們離開後地次日下午,我便接到了師叔的電話,師叔來到了道館,我們在一側點了一壺茶。
“陳墨,女孩找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你有通知景川嗎?”
“這不就是找你來商量這事兒嘛,那小子是她男朋友,我沒敢通知他!”
“師叔,到底怎麼了?”
我雙眼緊緊地盯著裴鳴光,眼神中滿是急切與不安,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在心底不斷地蔓延開來。我害怕極了,不知道接下來從他嘴裡說出的話會是什麼內容,更不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勇氣去接受。彷彿即將面臨的是一場無法預知後果的暴風雨,而我只能在這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中,無助又惶恐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