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見黃浩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操起旁邊的鹽水瓶掛架,朝著黃浩就狠狠地砸了過去,那架勢,嚇壞了在場的很多人,之後衝上去又是一頓暴打,把心裡的怒火全都發洩出來了。在醫院的走廊裡,景川就這麼一頓揍,把黃浩打得個半死,黃浩躺在地上,滿臉是血,一邊痛苦地呻吟著,一邊嘴角還笑著,真夠變態的,現場別提多混亂了。
沒一會兒的工夫,警察就接到報警趕來,看到這情形,瞭解了大概情況後,便把景川和黃浩都給帶走了。阿瑛得知這個訊息後,那心裡是又著急又害怕,一邊是自己那個不稱職的父親,一邊又是自己特別要好的朋友,這可讓她如何是好呢。她趕忙找到我,焦急地讓我快去警局探探情況,看看景川怎麼樣了。
我雖然表面上答應了她,可心裡卻著實不是滋味兒。站在阿瑛的角度去想,不管怎麼說,那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我也希望黃浩別被打得太殘了,不然阿瑛心裡得多難受啊。可要是站在我自己或者景川的立場來看呢,又覺得黃浩那樣的人,就該受點教訓,景川這一頓打呀,還是打得不夠重,抵不消他對阿瑛做過的事兒。
畢竟在鷓海,這虞家到底是首富,有錢有勢。黃浩那人,本來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自己被打成那樣還在叫囂,話鋒一轉,聽說虞家願意出錢私了,只要給他兩萬元,這事兒他就可以不再追究了,立馬就答應雙方和解。拿到錢後的黃浩,根本就沒想著要改邪歸正,轉身就又跑去賭坊了,也沒想著買點什麼東西去看望阿瑛,關心關心自己女兒的情況,還是一如既往地那麼自私自利,沒個做父親的樣子。
我心裡清楚這些事兒,可又不想讓阿瑛知道後傷心難過,畢竟她已經夠苦了。我知道這世上呀,有的事兒能說,可有的事兒還就得瞞著,做人有時候就是這麼難,得處處權衡,考慮別人的感受。
後來,世青知道了這件事兒,也是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忍不住感慨道:“哎呀,真的是有錢人,可以任性一回,打了人砸點錢就沒事了,這要是換做普通人,哪有這能耐呢。”
一旁的分頭哥還起鬨:“兩萬哪裡夠,如果是我,就打個五萬的,徹底消消氣!”
再後來,阿瑛要出院回家了,我心裡就有點後怕,想著黃浩那人沒個正形,萬一又對阿瑛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兒來可咋辦。虞家的人手多,我便趕忙通知景川,讓他多留意著點兒阿瑛那邊的情況,只希望往後可別再出這樣讓人揪心的事兒了。
“黃瑛出院了?” 葉穎一臉關切地看著我,輕聲問道。
“嗯,出院了,已經回家了。” 我微微嘆了口氣,可眉頭卻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裡,還是有點後怕呢,總擔心她回去之後,又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兒,畢竟她那個禽獸般的父親…… 唉,實在是讓人放不下心啊。”
葉穎聽了我的話,臉上原本帶著的那一絲關切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失落,她撇了撇嘴,語氣裡帶著些許委屈地說:“你好像在意誰都比在意我要多!” 那話一出口,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有些沉悶了起來。
我一時語言塞了,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趕忙解釋道:“葉穎,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呀,我對你們的關心那都是出自真心的,哪有什麼誰多誰少之分呢。”
葉穎聽了我的話,並沒有就此釋懷,反而眼眶微微泛紅,她咬了咬嘴唇,看著我,又輕聲問了一句:“我們… 就只是朋友嗎?” 那聲音很輕很輕,卻如同重錘一般敲在了我的心上,讓我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我站在那兒,心裡也在輕聲問自己,是啊,我們就只是朋友嗎?過往相處的那些點點滴滴,那些一起歡笑、一起難過的瞬間,此刻如同電影般在我腦海中一一閃過,我這才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