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歸兩步並作一步,極速上前,在希爾澤開口前把晶片交到了對方手上。
“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池塘裡撈到的,物歸原主。”
希爾澤恍惚的低下頭,一塊小小的晶片躺在掌心,這就是那些人一直在找的東西。
父親死亡的隱秘就在其中。
李管家沒看晶片,狠厲嗜血的目光如同利劍指向陳一歸和言初。
“你們怎麼找到它的?”
陳一歸嘴唇囁嚅,說不出話來,言初沉吟了片刻,真誠的望向李管家。
“如果我說,我倆碰巧撈到的,你信嗎?”
李管家拳頭緊握,額頭青筋暴起,覺得自己被耍了。
見對方不信,言初撇了撇嘴:“說實話你也不信啊,那裡面到底是什麼,讓你們如此緊張?”
“不關你的事。”
希爾澤握緊晶片,看向那條通往地下的路。
“李叔,看住他們,我去看看。”
望著希爾澤的背影,言初低語道:“怎麼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撈起來的東西誒。”
她轉眼看向李管家:“你們是軍隊退伍計程車兵吧,看你的表情,你似乎知道那晶片是什麼。”
李管家沒搭腔,只是命令安保人員看住所有人。
就在這時,一位安保人員悄然後退,潛入黑暗之中,朝著外面跑去。
司空佑明挑眉,正想提醒,卻發現對方一頭撞在了無形的屏障。
“………”
聽到動靜的李管家循著司空佑明的視線望去,臉色徹底變得冷漠。
“為什麼?”
他冷冷質問著曾經並肩而戰,如今背叛他們的人。
碰壁的人面色幾度變換,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沒什麼,太累了而已。”
“堅持至今,也沒能改變絲毫,將軍死了,我們都靠少爺賺的錢養家餬口,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中年男子鬢角已經有了白髮,他破罐子破摔的大喊:“就算將軍隱瞞了足以威脅對方的證據,以柯爾斯現在的情況,那些人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嗎?”
“李管家,我不信你沒看過那場劫獄直播,那裡有如山如海的證據,足以讓那些人槍斃幾十次,但是呢?”
“那些證據被束之高閣,案件遙遙無期,犯罪者逍遙法外,我問你,將軍的證據,在這裡面又算什麼?”
中年男子絕望了,他曾經熱血澎湃過,也曾年少輕狂過,不認命,不信命。
想要向這個世界發出自己的聲音,改變現在的一切。
然而迎來的卻是,不屈強權的上司死無葬身之地,兄弟們不是被當成炮灰死在戰場,就是被迫隱藏,在社會上混一口飯吃。
看到輪迴的那場直播,他看到了無數累積的血案,拼命的想要留存證據,也以為希望到來了。
然後呢,他錄下的影片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些證據煙消雲散,有人抹除了他們留下的東西,如此輕易,如此狂妄。
那些人根本不怕,這是警告,那些人隨時都能侵入他們的終端,抹除掉一切不利因素。
如同殺雞一樣輕鬆。
中年男子笑的比哭還難看:“我得為我的孩子做打算,這東西交給他們算了,反正起不到什麼作用。”
“閉嘴吧!”
一個失了右臂的人怒吼著:“少拿孩子當藉口,如果你的孩子知道你幹了這種事,他真的會驕傲嗎!”
“那是將軍死也要留下的東西,是許多兄弟姐妹用血換來的證據,因為你一個,因為你的懦弱,要讓他們的血白流嗎!”
中年男子抖著手,從懷中拿出一個訊號聯結器,狠下心就要捏碎它,只要捏碎它,訊號聯結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