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為什麼鎖我?!快開門!”
餘雅萱當時就慌了。
到底誰這麼無聊?
她的手機在大巴上的時候,統一被主管收走。
公司上班開著工資不想保潔玩手機很正常,但她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把她鎖進水房。
水房裡很冷,冷氣漸漸發酵,原本特地穿著很厚的餘雅萱,在空蕩蕩的水房裡竟也差距到了冷意。
陰冷潮溼的氣息蔓延至四肢百骸,餘雅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另一邊,在與張海軍敘舊後,成正初得到李強的訊息:“公司的保潔全員到達,包括夫人~”
成正初幽深的眸子一沉,他倒是忘了保潔全臨的事,當即取消了上臺演講環節。
“正初,你如此成功,真的不考慮給師弟師妹們做個表率?”張教授還是有些不願放棄。
“是啊成總,您年輕有為,蒞臨我校那是大駕光臨,如果不上臺實在可惜。”校長也跟著附和,眼底滿是惋惜。
“不了。”成正初聲音沉沉:“今日原本就是看在恩師的面子上來的,公司事情很多,恕難從命。”
他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
眾人聞言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張海軍則是想起什麼一般開口:“正初,你在雲城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我找找侄女?
當年她父母雙亡,她嫁人之後便沒了音訊。我苦尋她多年無果,她爸讓我照顧她,可我連她人都沒找到,如果真的找不到,我只怕是死都不能瞑目!”
提到餘雅萱,張海軍眼眶微紅。
他如今已經七十一歲了,要是再找不到,估計這輩子也就難說了。
他不想帶著遺憾離開,更不用知道到了那邊如何跟他老哥交代,只能寄希望於成正初。
成正初自然不會不顧他如此小的請求,當即開口:“但說無妨!”
“那丫頭叫餘雅萱,之前考上了大學沒上,聽說嫁了人,當初因為上大學的事我還跟她吵了一架,如果知道她因此躲著我,我根本不會跟她吵。”
張海軍嘆了口氣:“這孩子,真是太倔了,跟她爹一個樣”
“她爹孃都是烈士,當初為了咱們國家的導彈事業犧牲,是烈士之後,我就想在最後的日子好好補償補償她。”
張海軍忽然紅了眼眶:“我不知道她過得如何,只知道她結婚了,這心裡啊,真的沒底”
“正初,你能幫幫我嗎?即便找不到也沒關係,只要盡力就行。”張海軍的話越發顫抖。
成正初一愣,從震驚中回神:“當然可以。”
這天下怎麼有這麼巧的事兒?跟他夫人同名同姓。
只是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還真得查證。
張教授這麼大的年紀,如果貿然將這件事告訴他,讓他空歡喜一場,只怕他會更加傷心。
還是等調查清楚再說。
從母校出來,成正初給餘雅萱發去資訊:“晚上吃什麼?”
可過了半個小時,對面並沒有訊息回過來。
成正初只當她是在加班,便讓李強先送自己回去。
涼意裹脅著餘雅萱的全身,她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嘴唇也因為太冷變成了白色。
她嘗試了很多辦法,就是無法開啟這扇門,就連水房的窗戶她都竭盡全力,但窗戶封了四層,極為結實,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未動分毫。
因為是校慶的緣故,綜合大樓沒課,根本沒有學生出沒。
她喊得嗓子都啞了,卻沒有任何轉機。
沒辦法她只能縮在門口,定定盯著這扇門。
她只能等,等人發現。
主管總不能拿著她的手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