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了萊奧斯的身旁,看著眼前尚且還能行動,但機能已經近乎癱瘓的大塊頭,葉非雨也沒法為他做什麼維修處理,就只能讓他靜靜躺在那裡了。
這臺機器的任務是守護這片區域,而自己的行為接下來也要因踏入其中,而從幫助者轉為入侵者了。
不管黃金傘集團那邊如何理解,自己總要走進去的。
經過了躺在地上的那名研究員,在順走對方身份卡的同時,葉非雨也走過了黃金傘的警戒線。接下來的內部結構,生化雷達已經提前掃出來了。
當然,即便沒有偵查,地面上那一路蔓延過去的血跡,也是路標之一。
葉非雨已經收起了利爪,歌唱機不具備實體作戰的能力,而唯一敵對的,也只有那些被歌唱機蠱惑的可憐人,對付他們徒手足矣。
但比起與這些人敵對,葉非雨更想要的是他們活著。
越是深入,通道給人的感覺便越是糟糕。如果說外面像是戰場,那麼實驗室裡面則更像是某種兇案現場。
這裡太過冰冷,也太過於安靜了,以至於不用刻意去想,也能感覺到一絲危險,種種打鬥的痕跡乃至牆壁上的彈孔,無不讓人毛骨悚然。但更為關鍵的地方,還在於沒有任何人出現。
不論活人死人,瘋子還是正常人,一路走來,連個人影都沒有。
但在偵測上的最新情報,彌補了這種缺失資訊的恐懼。大多數的生命訊號,都聚集在一個房間中,還有一些零散的生命訊號正分散在研究所內部的各處房間,而外圍的生命訊號已經屈指可數。
內部更加危險,在沒有敵對神器使入侵的情況下,而部分遊散在內部區域外的倖存者,他們會保護好自己的。
只能說搞地下建築的建築師都有一顆造迷宮的心,但往日那些可能讓研究員都感覺到錯綜複雜的道路,也許這時正是他們可以依靠的求生憑依。
就像是在玩躲貓貓一樣。
但這次的貓有點不一樣了,他們和躲藏的人一樣,會開門,會思考,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思維被癲狂的渴望灌滿了大腦。
在生化雷達中顯示,一部分成群結隊的訊號,正在逐一排查研究所內的房間。而在剛剛一路過來的觀察中,可以知道的是這個實驗室使用的門解鎖方式就是用身份卡。
比如葉非雨剛剛順到的身份證卡,那張卡即使等級不高,但也能開啟絕大多數的地下防禦用艙門。
但是從葉非雨不是這張卡的主人,也能使用id卡來看,顯然在這裡,安保防禦是做不到分辨持有這些id卡的主人是否懷有惡意。
那麼,當那些擁有設施高階許可權的人被蠱惑時,這個本用以防禦外部入侵的堡壘,會先一步從內部瓦解。
幸虧歌唱機的觸發地是在地下設施中,出入口極少的特殊設施即使在都市中也不多見。一旦讓聲音染指外面的世界,一場山火將會在都市中心爆發。
嘀——。
印著一串區域數字的艙門拒絕開啟,隨著系統的反饋聲與刺眼的紅光,葉非雨的順暢之路將會在這片區域止步,再往前就是保管著重要物品的區域了,走到這裡就已經表明葉非雨手中拿到的id卡許可權其實足夠高了。
況且,眼前艙門的關閉也有另一方面原因。
“從內部被鎖死,許可權再高的卡也沒有用,速戰速決吧”
將id卡塞回衣服,從袖口中鑽出的黑色絲線快速從被衣物遮蓋下的陰影處開始抽芽,這種液態物快速在葉非雨層層包裹,伴隨著細微的蠕動,細線凝結成了護甲。
四支黑槊從背部拔出,在艙門堅固的外殼上比劃了幾下後,在生化雷達的細微掃描下,黑刺尖端對準了內部的閉鎖結構直接破入。
在葉非雨的精準切割中,艙門不